童梁瞪了我一眼:“别捣乱!!”“这,以前没出过什么事儿啊。”厂长擦了擦额头冷汗,说道:“我这厂子开了好多年了,警察同志,你去问问附近的人,我这厂子口碑不错啊,我也不可能干什么害人的事儿!”
“大叔,不,童大哥,另外还有俩人跳池子里死了?这为什么啊?另外俩是谁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童梁点了点头,此时,我听到他手机叮铃响了一声。童梁摸出手机,打开微信。我好奇地凑过去,见他收到一张微信照片,照片似乎是一张牙科病历。
童梁立刻打电话让人调查刘飞。我在一旁看着他忙活,突然觉得这警察大叔忙起来其实还挺有型,挺有几分威严。
我突然想到一个重口味镜头:“你们说会不会是那胖女人跳进硫酸池自杀,但是身子已经融化了,手因为没沾到硫酸,所以没事?”
“知道了,童大哥。”我叹道。至于这么在乎自己的年纪么。
“青蛙?”童梁有些诧异。我看着他紧皱起来的眉头,估摸着他跟我一样,都想起了河东区那个池塘农家杀人案。那地上也有青蛙的痕迹。这好像有点巧合。
“这女的也够凶残,自杀还选这种方式。”我想象着那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是啊,池塘离着我们厂子有一段距离,我琢磨着不可能有一大群青蛙往这儿跑。”刘飞说道:“不过由于这事儿虽然古怪,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后来我就忘了。可这几天真没别的怪事,就这一桩了。”
我们俩扶着那工人到了厂房门外,吹了吹夜风,他才忍住了呕吐感。等警察到来的时间里,他告诉我们说,自己叫高威,是硫酸厂的一名负责看管硫酸池的临时职工。晚上值夜班的本来还有一个人,但是那人老婆生孩子,他请假回家去了,于是今晚就只有他一个在。
此时,法医说道:“看这些牙齿的数量,起码还有两个人也进了硫酸池。而由于牙齿和金银首饰的耐酸性,所以残留下来。从时间上推断,大概是这一个月内掉进这里。其他的暂时看不出什么,需要带回去仔细地检验。”
我刚说到这里,我见那工人转头就去吐了。一股污秽物的臭气弥散开来。
“童大叔!”我立即上前打招呼。
童梁打量了刘飞几眼,问道:“硫酸池以前是你在看着?”
“你先回吧,我跟着看看。”相比较明天去当莫名其妙的伴郎,我还是对警察侦破案件感兴趣。
路演啐道:“真倒霉,明天可是我哥大喜的日子,我还去当伴郎呢,结果晚上遇到这种衰事儿。”
“前阵子有一天,厂房里不知怎么着跑进来一群青蛙。”刘飞说道:“这算怪事儿吗?”
我苦笑道:“大叔,估计我是霉运当头吧。”
刘飞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不过——”
路演说道:“要不咱们回去?明天还当伴郎呢。”
童梁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你?!”
路演说道:“无论怎么样咱们打开看看,万一真出事也好报警。”
我见那图片下有发送人的解释:“刘飞妻子曾经镶嵌过六颗金牙,而刚才法医发给我的现场调查资料说,在硫酸池底找到六颗金牙。我相信这不是巧合。”
童梁看过之后,默然不语。
我好奇地问道:“童大哥,这是你同事发的啊?难道跳进硫酸池子的还有刘飞的老婆?刘飞怎么不说呢?”
童梁瞪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呆在一旁发愣的刘飞:“是啊,关键是,他只是一个工厂工人,镶嵌金牙什么的,要不少钱吧。他这还挺阔绰啊。”
“他老婆有钱?”我问道。
童梁摇头沉吟道:“不,他老婆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而已。无业,无收入。等等,又是无业家庭妇女?30多岁,死前现场可能都有一堆青蛙……这些相似点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