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天他都没什么动静。”童梁说道：“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富家子弟，青年才俊。周围人对他评价也都不错。”童梁暂时松了口气：“这几天不要随便出门。我怕凶手冲你下手。”

“对，公孙白。”我说道：“童大哥不是派人去调查他了么？”

“没有。”我叹道：“就觉得他奇怪。”

“对了，小黑子，你说那天晚上看到那什么心理医生出去救人是么？”童梁问道。

“但是不是普通的毛刷。”何和说道：“这刷子的把柄是用桃木做的，刷毛是大漠苍狼的毛发。这东西叫做桃茢，桃茢本是用芦苇作的桃木柄扫帚，有驱赶魔鬼邪恶及疫病的作用。我呢，另辟蹊径，用了苍狼的毛发，驱鬼效果更为明显。”

“谁会这么好心帮警察查案？”何和举着一块蛋糕大口咀嚼。

“那个何法医是什么来历啊？”我忍不住问道。

“不，她不是女鬼。”何和笑了笑：“那就太没创意和悬念了。你女朋友是人，但是她是不太一样的人。”

“他能是什么来历，无非是市局的法医。”童梁说道：“虽然喜欢随口扯谎，但是人的本性还不错。你怎么对他有兴趣？”

“我知道你一时半刻接受不了。”何和一笑，牙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听说你最近在找你失踪的女朋友？”

“出什么事了么？”莫小沫问道。

我惊愕万分，看着他喋喋不休，在揣测他说这话是真是假。

“为了灭口呗。”何法医说道。

什么叫挖出来给我们看看……我心中无语。

“白悠悠啊，也没什么问题，是公孙白的干妹妹，家境也不错，但是父母早亡。”童梁说道：“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他俩也没有任何记录不清的过去。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惊讶万分正待细问，却听到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何和立即闭上嘴，恢复了一脸傻笑的表情，对着来人说道：“大烟鬼你来看，这个叫吴东的应该是被人变成血水冲进地下排水道了。”

但是现在已经跟童梁出门了。童梁见我不说话，便问道：“小黑子，想什么这么入神？”

警察在病房忙碌一夜，却什么也没查到。就算门外曾经有守卫，但是便衣警察们根本没看到有任何外人进出。

“这应该是跟日期没什么关系。”童梁说道：“不过今晚咱们得看看。”

“那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呢？”我问道，突然想起白悠悠那双幽暗如猫的眼睛。

“得，吴东这线索也断了。”童梁叹道。

“我是写灵异小说的，这东西我听说过。”我说道：“桃茢是巫术师用的法器，你别告诉我你会巫术。”

“确实奇怪。”童梁笑道：“不过你不要介意，他这人经常做点奇怪的事儿，可能当法医的都有点不同一般，跟尸体打交道久了，跟活人就不知怎么相处了。”

我笑了笑，也不多话，便跟着童梁上了车。我们俩一路去了五大道公孙白诊所附近。

此时，夜色降临，如那天一样，公孙白的诊所却亮着幽幽灯火。

我问童梁道：“你确定今晚会有动静么？”

“不确定。”童梁说道：“这东西哪儿有法子确定。我们去蹲点的时候也都是一天天耗在那儿。谁会知道犯罪嫌疑人，或者被监视对象什么时候有动向，什么时候有行动。你当我们警察这么好当么。”

我跟童梁聊着，盯着公孙白的诊所。但是盯到大半夜也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