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尴尬之际,门铃声再度响起。清晰刺耳的铃声似乎瞬间击碎了我跟路演周身竖起的冰墙。路演转头向大门看去,菜则从阳台蹿出来,麻溜儿地跑到门前,原地一跃而起,将里层的木门打开,随即冲我喵喵叫,示意我打开防盗门。路演皱眉道:“就因为这点儿事你就搬走?”
“你这么着急啊。”我呵呵笑道,立即如蒙大赦地去开门。门一开,我见童梁站在门外,顿时如见了救世主一样将他拽进屋里:“童大哥你可算来了,这都迟到一刻钟了。”
“没没,”我立即将他让进来,同时心情也莫名地紧张了一些。菜在看到路演之后,依然很不友好地喵呜叫了一声,随即溜溜跑到阳台去了。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路演盯着我尴尬的神色,说道。
是不是我想太多?我揉了揉太阳穴,坐到路演的床边。菜三两下跑了过来,一下跳到路演的枕头上。
“你这馋猫,闻到鱼腥味儿了?”童梁笑道,立即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打开。我一瞧,满脸黑线。原来是我想多了。菜兴奋的原因不是我被人拯救,而是童梁手中提了炸鱼片。
“卧槽,赶紧下来!”我见它毛发上粘着一点草屑,估计是早上出去晨练外加争地盘留下来的。菜这货别看才几个月大,动作矫健下手狠,就像古剑基谭里的欧阳少恭似的。别看长得人畜无害,一下手绝对是杀招,所以走到哪儿打到哪儿,附近的流浪猫都怕它。
说着,进厨房忙活去了。童梁见菜撒娇卖萌求鱼片,于是拿出三片来,将其余的送进厨房,随后拿着鱼片逗菜吃。
“可我今天还买了这么多吃的,本准备跟你过个周末呢。”路演嘴角挑了挑,不知是想笑还是什么。
但如今看来,我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难道他这个人背后藏有不可说的秘密?
我心中一松,心想童梁到了。于是立即上前去开门。但是门一开,看到门外的人时,我脸色尴尬了。门外的人不是童梁,而是路演。
我想起路演浴室里的分尸场景,打了个哆嗦,低声道:“那你现在带着么?我想去看看路演浴室里是不是有血迹。”
路演走到客厅,一眼瞥见我放在客厅的行李箱,语气有些讶异:“你要搬走?”
我看着他放在客厅桌子上的东西,忍不住吓一跳。只见淡红色塑料袋里一只偌大的眼睛正盯着我,让我顿时头皮发炸。
于是我将枕套一拆,几张黄表纸便随即飘落下来,落到我脚面上。我疑惑地捡起来一瞧,这玩意儿并不陌生,居然是道符。很多香港僵尸片里会出现这玩意儿。
打包完毕一上午也差不多过去了。我趁着等童梁的机会,在路演家里角角落落都搜寻了一遍,看是否有任何可疑的东西。昨晚的分尸惨象历历在目,说是我的梦境,真心不像。
“什么东西?”我吃惊地指着那袋子。
我将写给路演的纸条放在茶几上,然后将行李箱推到客厅中。五点半一到,门铃准时响了。
童梁皱眉道:“你怎么这样想?”
“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看到一些浴室分尸的场景。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幻觉,还是做梦。”我叹道:“现在我有点混乱。”
我本以为童梁会觉得我胡思乱想,但是没想到他突然沉默下来。
“童大哥,你在想什么?”半分钟后,我依然没见他说话,便问道。
“今天一早,何胖子突然塞了一小瓶鲁米诺喷雾试剂给我,说我指不定能今天用上。我当时还奇怪,但是顺手放口袋了。”说着,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只小喷雾瓶。
“又是他?”我吃了一惊,心想这吃货胖子为什么这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