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道,下床走到窗户边儿。
只见这屋子是跟我们住的那屋子十分相似的构造,屋里一盏油灯亮着,正摆在梳妆台镜子旁,将镜面映亮。
“没有,一起就一起。”沈越笑了笑。
我琢磨着大冬天的,真的分开四个房间住,也够冷。如今我跟童梁一起,屋里俩电暖气,也应该不算冷。
转念一想,我觉得不大可能。这特么太扯淡了,遇到的人都是巫蛊高手,还能不能玩儿?到处都是满级的玩家,给不给新人机会了?
“半夜,女鬼么?”我问道。
“沈越,你女朋友?”我惊讶地说道。童梁点了点头。
想到这里,我才觉得沈越这个出来玩的主意真是馊主意,这是活脱脱出来挨冻啊。
我挣扎着醒过来,摸了一把床铺,感觉这似乎是我的错觉。床铺上并没有洒上水,但是确实泛了潮气。
“是不是真的,晚上就知道了。”童梁笑了笑,掐灭烟头,突然问道:“你觉得沈越这个人怎么样?”
“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笑道:“有什么误会和过节?”
我心想你女朋友咋样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咋认识她。我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童梁接下来的这句话又让我无语了:“沈越好像一直穿黑色衣服。”
“有什么问题?”我问道:“你看什么呢?”
起身一看,旁边的童梁不见了。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突然觉得床铺很潮,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一整块浸湿的海绵上。
我擦,话题转的有点儿跳啊,怎么转到衣服上了?
“难为你。”我苦笑道:“居然还能怀疑到自己女友的头上。”
但见她收拾打扮一番之后,貌似突然站了起来。从窗户纸上看,那身影曼妙,妖娆多姿。
童梁笑了笑,说道:“未必,说不定还有别的。”
等那灯光照亮了窗户,我瞧见窗户上隐隐约约映出一道影子来。这影子风姿绰约,很像是一个妙龄女郎的影子。
我再问,他也不再说了,而是躺到了床上去。我也掀开被子躲进去,顺带把菜给拉了出来。
“这古宅确实够老,”我说道:“你说闹鬼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菜不满地呜呜叫了两声,便缩到我胸口去了。
“额,这个我不知道。”我笑道:“不过我见着她的时候,倒是一直穿黑色的。”
但是,屋里空无一人,只有那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人呢?我四下找了半晌,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镜子给吸引了去。镜子是那种民国电视里常有的西洋镜,镜面光滑平整。
我凑过去看了看,只见灯光下映出我的脸,一切依然如常。正当我疑惑之际,突然感觉屋里的亮度慢慢减弱,逐渐的,油灯光芒一点一滴地弱了下去。
我立即握紧刀柄,与此同时,我瞧见镜面上似乎慢慢浮起一抹影子来。这影子好像是从地下慢慢升腾到房梁上,十分诡异。
我霍然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白色洋裙的女鬼慢慢从地下升到房梁,就好像房梁上垂下一只绳子在拉着似的。
我的目光一路向上,见那女鬼波浪式的黑色长发披散下来,遮盖了大半张脸。惨白的脸色从黑发缝隙里泄露出来。一只漆黑的空洞的眼睛也随即露出,带着一种如针如锋芒的冰冷空洞的眼神,如一把细密的绵针扎入我的头皮。一股刺疼的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仿佛将我冻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