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一把推开她,看着被捆在椅子上的她象个圆木一样在地上翻滚,抬起脚连人带椅子残暴地跩下去。唐珈叶冷冷地笑,“……做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
“怎么样?你问我怎么样?你可真会装。”温贤宁咬牙用手拍拍她红肿不堪的腮帮,脸上的神情阴郁之极。
活着有什么用?每每回忆这段便心绞难忍吗?回忆自己是怎么瞎了眼,怎么被枕边人算计,怎么被他算计后遭人强暴?
枉她还自作聪明,以为在民政局大楼前拒绝注册,自己能全身而退,他放弃后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殊不知天真的自己已经惹怒了他。
看清眼前的一切,噩梦仿佛还没有完,因为她发现自己仍被绑在椅子上,与之前醒来不同,她此刻鼻青脸肿,全身是伤,而往她嘴里灌开水的人正是那个恶棍。
温贤宁的手却还粗鲁地揪着她的头发,死死的揪在掌心里,微弱的光线里这张平常沉静无害的脸显得如此嚣张跋扈,过去在她眼里墨一样浓黑的剑眉如今却是透着一股阴沉煞气,不带任何感情的黑眸噙着一抹残酷的邪笑。
不知道他跩了多少脚,只知道自己随着他跩的动作,她的脸,胸口,身体,腿被一次次挤压、嘴里象开闸般不停地吐血,再吐血……
骤然一看到温贤宁,记忆又全跑了出来,她把嘴里的热水吐出来,瞬间感觉到满嘴里全是火辣辣的灼伤,不用说她嘴里一定起了好多泡,双眸瞬间睁大,嘴唇气得直哆嗦,他竟然……竟然用热水把她灌醒。
实在难以忍受他一系列的折磨,唐珈叶感觉自己的呼吸缓慢又费力,她颤抖地想他这么做的原因,心猛然一抓紧,最后想到了一点。
“你……”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想不到等来的却是这句挖苦与讥讽。
可就算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动手?他根本没拿她当人。
无非是自己的计划被她识破,他觉得恼羞成怒,觉得被她羞耻,更觉得在她面前变得灰头土脸,而这,是他一贯高傲的心最不能容忍的。
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教会她这句话,她必须要牢牢记一辈子,吐出一口气,安抚掉心里的杂念,她稍微抬起眼皮,用一种平静的面孔面对他,波澜不惊的嚅嗫起来,“对于打女人,你是英雄!我佩服你!”
毫无人性的做法,他不单不觉得难堪,反倒笑得开心,“唐珈叶,你嘴不是很毒的吗?怎么我刚刚那两下子你就晕过去了,你晕的可真是时候,做戏的功夫越来越娴熟。”
如意算盘打得如此之精,前后计划配设计得如此巧妙,真可以称得上天衣无缝,瞒天过海,难怪她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他早已成魔,他是魔鬼的化身。
一脚、两脚、三脚、四脚……
她觉得冷,怎么这么冷,好冷,有人走动的声音,撬开她的嘴给她喂水,不是,不是水,是火球,好烫的火球,好烫,这火球烫得她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瞬间醒过来。
“你说什么?”一听见她骂这句,温贤宁益发怒不可遏,下手再次不留情,非得给这个女人点教训,让她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到底该怎么念。
巴掌带着疾风一下扇过来,她根本躲不过,头象没有了固定点,随着他的掌风在左右摇晃,脸颊上的肌肉已经痛到僵硬,直打得她嘴里的血又洪水泛滥似的冒出来,再也支撑不下去,尖叫出声,“*……*……你有本事打死我……你打死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好痛,好痛,呜呜呜……唐珈叶心里在流泪,她想求饶,太痛了,痛得受不了了,她想过求饶的。
和她同时代长大的孩子都是从小被家里人呵护,根本没有吃过一丝一毫的皮肉苦,顶多顽皮的时候,家里人在肉多的屁股上象征性地抽两下,以达到恐吓或是教训孩子哭闹的目的。
小时候在电视里看那种黑白电影,里面有女党员被处刑的画面,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咬牙坚持,那时候她躲在奶奶怀里捂住眼睛不敢看。
她当时在想,如果是她,她一定做不到,那皮鞭抽在身上一定好痛好痛,不如投降,不如投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