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到底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她很快就明白了施然的意思。

“好，不买了。”明漾没再强求。

施然去把衣服换下来，明漾已经买单了。

她们走出这家店，准备再逛逛。

没走几步，迎面就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面孔。

施琪看到明漾的时候很是意外，看到施然和明漾一起眼里更是惊讶。

她是见过明漾的，那个时候明漾对她也很好。

后来，父母不同意她和裴明州在一起，她就再也没有跟明漾聊过天了。

“阿姨。”施琪上前，跟明漾打招呼。

明漾眼神很冷清，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带着施然从她身边走过。

施琪看到施然手上拎的那个品牌购物袋，心里多少是有点不悦的。

他们，就真的看上了施然？

明漾带着施然又逛了几家店，她自己买了几件衣服，然后又去了男装店，拿了一件男士大衣问施然怎么样。

施然觉得挺好的。

明漾就让店员包起来。

明漾买东西很随意，几乎是一眼看上了就买。

还好，她没有买太多，差不多一点了，她们才去楼上吃饭。

进了餐厅，刚坐下来，又看到了施琪，还有她母亲。

施太太见到施然，脸色就沉了下来，再看到她身边的明漾，又有几分尴尬。

施琪深呼吸，她挽着施太太的手，在服务员的引路下，正好坐到了施然她们旁边的一桌餐桌。

明漾拿着菜单看了眼，递给施然，让她点。

施然是不愿意在这种地方点餐的，太贵了。

但是她今天也打定了主意，这餐饭一定得是她来付钱的。

她点了两个菜，然后交给明漾。

明漾接过来又点了一个，就让服务员下单。

“小然，女孩子一定要努力上进，但是与此同时，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明漾给施然倒着茶水。

施然受宠若惊，赶紧双手捧着茶杯，“嗯，我知道。”

“你是个好女孩儿，我很喜欢你。”明漾一点也不掩饰对她的喜欢，“自主，自立，自信。是很难得的。”

施然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过就是生活所迫。要不是因为要生活，我相信每个女孩儿都希望自己是公主。”

明漾笑道：“可生活带给你的，远不是什么公主就能所及的。”

施然很喜欢和明漾聊天，她的话里从来没有瞧不起她，一直都是在鼓励她，支持她。

她需要这样的支持和肯定。

“裴明州一定很幸福。”

“嗯？这怎么说？”明漾好奇。

“因为，您很开明，也很懂得。”

明漾笑了一下，“裴明州小时候我可没有怎么管过。”

“但他很好。”

明漾微微扬眉，笑得有些暧昧，“你觉得他很好？”

施然看到了明漾脸上的那抹笑意，心里一紧，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被教育得很好，很努力，很上进，很善良。”

“你不用这么紧张。”明漾笑意更深，“那你喜欢他吗？”

“……”

施然吓得一动不敢动。

这问得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我的意思是，他在你心里这么优秀，那你喜欢他吗？或者说，他讨女孩子喜欢吗？”明漾解释着。

这话，施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啊。

她喝了口水，“他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的条件都挺好的，肯定很讨女孩子的喜欢。”

“那你呢？喜欢他吗？”

“……”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了。

一定要这么具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