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女孩喜欢,哪里需要远哥先开口。周冀调侃道。
这话在理,只是远哥这张脸,我都肯嫁!
做梦吧你~
几个人热热闹闹讨论着。
易州脸上自始至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半眯着眼看他将三杯酒饮尽。
这一茬算是过去了,游戏继续。
问题自容易到刁钻,所出的冒险题越发大胆,不知不觉一摞啤酒空了,又让人送了些旁的酒来凑数。
闹腾到了深夜,中途不少人看着热闹加入进来,宗远几乎没有开什么口,喝水般一杯杯下肚,易州却是荤素不忌,再出格的事儿到他那仿佛就小菜一碟,不过都是娱乐圈里有头有脸的人,也没谁太刁难。
宗远喝得有些多,半晕乎地撑在那看他们吵闹,指针又一次停在了易州面前,围着的几个人发出哄笑声。
州哥今晚运气不太行啊!
不然州哥随便挑个女生来首情歌对唱?
好主意,在座的女孩可都是你迷妹。
易州笑着摇了摇头,别的无所谓,跟女孩唱情歌就算了,我粉丝们知道了可不得了。
易州的粉丝战斗力堪称整个娱乐圈的龙头,在易州面前个个少女羞涩,真吵起来几乎没几家的粉丝能招架得住,不过这也是易州这么嚣张还能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几人闻言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酒壮怂人胆,人群里听到一个女孩叫嚷道:在座的保密就成!
保密保密。有人附和道。
易州继续摇头,手伸到桌上拿起酒杯直接干了,这像饮料似的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酒水,进了肚子才感觉到灼烧,度数不低啊!
原先看着宗远面无表情地灌下去,还当是哄小孩的饮料,难怪他现在眼神都有些发直。
易州心思转了转,扭头冲起哄的人笑道:出轨的事儿不能干。
他该喝的都喝了,没得事情做文章,大家只得作罢,却又不甘心地叹几声可惜了。
凌晨,闹够了的人们散了,易州坐在那等房间空下来,才看向角落里已经睡着了的宗远,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臂,将人架了起来。
嗯?迷迷糊糊中,宗远哼了一声,想要逃开他的靠近。
送你回酒店。易州安抚道。
宗远闭着眼睛愣了愣,似乎在回忆他刚说了什么,半晌,他摇头,推开易州的手臂,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
你要在这待到天亮?易州坐在他身边,问道。
宗远像是没听到似的,缩在那不动弹。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宗远口袋里的,易州艰难地掏出他的手机,看来电显示是白临。
喂。
远哥,你们散了吗,我去接你?白临在电话那头含含糊糊问道,应该是睡了一觉定下闹钟刚被吵醒。
是我。易州开口,给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一口。
州州哥啊,远哥在吗?白临愣了一下,随后忙问。
易州吐了几个烟圈,看向身边像是给自己立了个屏障的宗远,在我身边,喝多了估计回不去,我在隔壁给他开个房间,你明天早上来接他,地址发你手机上。
有人给安排,白临乐得逍遥,迟疑了两秒就把宗远卖了出去。
电话挂断,易州给郑淮说了声,一把拉起宗远,朝门外走去。
前台开房间很快,没多久易州就把宗远拖进了房间,一米八的个儿被他扶着轻飘飘的,也不知道一天天都给自己喂了点什么!
将人扔到了床上,易州好脾气地帮他把鞋子脱掉,刚转身,就听着背后宗远含糊说:
州哥,你又来了。
易州扭头,见刚刚被他丢到床上的人此时半眯着眼,明明是一副醉态,却又努力地撑着身子想让自己坐起来。
真好,你又来了。他喃喃道,声音渐低,又栽回了床上。
又?易州疑惑,没急着走,往他旁边一坐,柔软的床塌陷了一块。
远儿,哥以前可没来见过你。易州跟他说着。
宗远已经醉了,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易州也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没事对一个醉鬼纠正什么错误。
他嗤笑一声,起身,指尖又被人勾住。
是宗远,平日里格外冷漠的那个男孩,此时拉着他的手迷迷糊糊说:哥,你别走。
易州盯了他半晌,确认他是睡着了,可哪有人醉得睡着了还这么磨人。
为什么不让我走?易州摇了他两下,让他不要睡得那么沉,微微弯腰,凑近他问道。
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宗远说。
易州心头突然涌上些许酸涩,宗远白日里见到他什么也不说,却将他的不告而别记了七年。
宗远还在睡,醉得晕晕乎乎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却抓着他的手,他的衣摆。
明明刚刚在包厢还推开他不让碰,现在却又粘着他,不让他走。
易州连冲澡都去不了,索性掀开被子,自己也躺进去,行了,哥不走,睡吧。
宗远醉得根本不清醒,却好似把他这句话听进去了,乖乖拉着他的手臂又睡了过去。
易州看着他的睡颜,难得有些失眠了。
这个叫了他大半年哥哥的小男生,已经长大了,只是没想到还有机会,再离他这么近。
第二日清晨,头昏脑涨的宗远坐起身,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亮光,他坐起身,看着四周有一阵迷茫。
这不是他订的那个房间。
可关于昨晚的记忆,几乎有一段很长的空白,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到这里。
平时他是不会醉的,可能是因为易州在,他昨晚脑袋有些放空,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就超了自己原来的度。
宗远坐起身,扶着脑袋走了几步,隐约听着浴室里传来水声,是白临?
宗远走过去,玻璃昏花,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他脑袋还没缓过神,手就已经拧开了把手。
一时之间,里面的人看向他,他盯着正洗澡的那个人,怔住了。
醒了?易州关上水,自然地拿起旁边的浴巾擦了擦头发。
他身边围绕着雾气,这么近距离地都能看清残留的水珠顺着他肌肉的轮廓划过,落在湿漉漉的瓷砖上。
宗远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听着他说出口的话,在脑袋里转了好几圈才堪堪回神,嗯。
易州毫不在意他直白的目光,仿佛光溜溜站在那的并不是他一般,慢悠悠地又拿了条浴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水珠。
宗远站在那半晌没动,易州扭头看向他,眉头微挑,发什么呆,羡慕哥这身材?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后遗症,宗远总要缓几秒才能明白他话的意思,听他这么说有些尴尬地退了几步,再掩耳盗铃地帮他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