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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浅无心(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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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收回了气势,只有望向江向笛的眼神有了些温度,他皱眉:你别过来,有血腥味。

江向笛脚步一顿,垂眸看了看。

谢罕伤口在流血,只不过呼吸顺畅,看着惨烈。

谢罕动了动,顿时一阵眼冒金星,头一次被揍的毫无反击之力还这么狼狈,回头还被威胁了,咬牙道:你算是谁?是不是

他被冲上来的柳坤捂住嘴巴,听到柳坤低眉顺目说:靳总,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谢罕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向笛对邓萱说:打电话,别让人死了。

谢罕:

他忽然觉得,江向笛跟第一眼的美而乖不太一样。

有点冷,还狠。

但是,他也不敢争辩。

邓萱想要道歉,江向笛冷淡道:像靳北说的,不会有下次。其他的我都不想听。

江向笛拉着靳北进屋了,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靳北低头抱了抱他,又担心自己身上有血味、很快松开:他在外面鬼鬼祟祟。

他一想到对方那种粘在江向笛的身上不放、如蛇一般粘腻阴暗的目光,眼中便是凝聚不散的愤怒暴戾的气息。

江向笛大致猜了出来,他根本没注意到门外有人,但是靳北回来及时,谢罕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江向笛安抚似的拍了拍靳北的手臂:好了,我以后会小心。我让你取的平安扣呢?

靳北下楼是帮他取送货上门的定制平安扣,是给外婆的。

外婆看到他们两个在那儿说悄悄话、又是抱又是摸的,老人家脸上露出了笑容。

江向笛把平安扣给她戴在手腕上,说:送您的礼物,以后都要平平安安的。

外婆:好,小江有心了,外婆超级喜欢。

她目光落在靳北身上,眯眼说:这是谁呀?

她的记忆大概停留在江向笛刚上大学的时候,只是记不清了,道:这个小伙子我见过的。

江向笛一顿,生怕她喊出蒲望之的名字来,忙介绍道:这是靳北。小北,我的男朋友。

靳北眉头微挑,觉得那声男朋友格外好听。

外婆有些迷茫,她混乱的记忆里似乎不是这个名字,只不过对江向笛很信任,道:那挺好,来这边坐,让外婆看看。

江向笛怕靳北不乐意,然而靳北只是有些惶恐,他不知道怎么跟老人相处。

江向笛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很懂外婆喜欢聊什么,都不用靳北说话,便能把老人家逗得很开心。

直到外婆忽然伸手,握住江向笛的手,然后想去抓靳北的。

但是距离比较远,她够不着。

靳北于是主动把手伸了过去,大约是头一次在长辈面前装的如此乖,薄唇微抿着,还侧头看了眼江向笛。

江向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中读出了求夸奖的意思。

外婆把他的手放在江向笛手上,叠在一起:那我家小江就交给你了。

江向笛一愣。

跟邓萱不同,外婆养育他,是不求回报的待他好。

靳北话少,不知道怎么就得到了老人家的偏爱。

片刻,靳北吐出一个郑重的嗯字。

不知道他性格的人大概会觉得回应过于冷淡,外婆倒不这么认为,道:小江,你这个男朋友有点呆啊。不过实在,挺好。

江向笛:

他无奈笑道: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有机会我再来看您。

外婆点头,她放开手,靳北却没松开,他探去握住了江向笛的手,将细白修长的手指握在手心里,随后趁着没人注意,拢开对方的手指相握,刚好十指相扣。

当天,靳北就着手处理谢罕的事。

谢罕的圈子跟他没有重合,他在圈子里算是个老大,但是转瞬之间,他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们突然发现他们的老大倒台了。

和靳北处理朱家一样没留情,只不过朱家的根基在国外,朱老爷子一看得罪的不轻,连夜带着人跑了。

靳北没半点心慈手软,他的行事风格向来果决狠戾,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S城上流圈,大家纷纷猜测八竿子打不着的谢罕、是哪里得罪了靳北。

江向笛也终于问清楚了原因。

他不觉得谢罕可怜,能够产生这样的恶念,足够说明谢罕的人品,更别说后来还被曝出来出入多次的声色场所、手下还养着一批小男孩。

拿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江向笛便任由靳北了,不需要仁慈。

他相信靳北,不会轻饶。

虽然靳北又冷又凶,偏偏行事正派磊落,从不干缺德阴暗的坏事。

就是从柳家回来后,有些得寸进尺。

晚上要一起睡,洗澡也要一起洗,说是江向笛现在行动有些不方便了,而浴室湿滑,一个人洗危险。

但是相对的,靳北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靳总的陪伴起了很大的作用,至少江向笛晚上不会再因为噩梦而把他踹下床了。

但是偶尔有些时候,靳北能感觉到怀里抱着的人在做噩梦,因为江向笛会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头埋进他的怀里,有时候脸色发白、又有时候只是平静地流泪。

靳北一直在等江向笛告诉他到底做了什么噩梦,虽然内心焦急,但又不得不告诉自己要耐心。

没过几天,靳北先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不是给他的,因为他是江向笛的代理画商、同时负责联络,所以是给江向笛的。

靳北把它从公司带回家,江向笛午睡过后便在阳台坐着看菜谱,这里有个小躺椅,铺着柔软的垫子,是靳北特意定做的,许多设计都恰好缓解了他腰部的不适。

靳北把邀请函给他:是爱丽丝画展,想请你参展。

国际画展爱丽丝,是一个非常著名的青年画家的画展,因为综合了全球各地优秀的青年画作,被誉为美术界大佬的孕育之地。

如果能够获得参展的机会,那必然是非常荣幸的一件事。同时因为每年的新画手层出不穷,尤其对于那些没有显赫家世的人来说,必然是相当优异出众,才能被邀请。

靳北低头亲了一下江向笛额间的发:怎么这么厉害。

江向笛也是惊喜,把邀请函展开看了看,嘴角微勾:当然不能输给你。

靳北挑了挑眉,相处越久,越能发现对方不只是相貌,在生活各处都能给他带来异常的惊喜。

比如过分的天赋,比如江向笛内敛的锋芒,也绝不是被所谓圈.养的金.丝雀。

画展在国外著名的爱丽丝小镇上举办,听说风景和环境也很好,适合旅游和休养。靳北说,我带你去,你还可以出席。

江向笛一愣,眸色微暗:太远了,还是不去了。

他如今是二十七周,不算太后期,但路上操劳只是一个方面,他的精神状态实在无法支撑那么长的旅行和未知。

靳北一顿,握住江向笛的手,好,不想去就不去了。

从江向笛的角度来讲不适合,是他考虑不周。

他又弯腰虚抱了他一下,然后坐在躺椅旁边的小椅子上,他的五官英俊分明地近乎锋利,深邃又冰冷,只有在面对江向笛的时候才仿佛把利爪收敛了,显得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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