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乱步先生好像认为我的治疗手段过于残暴,所以在哭。
无惨:
把晶子送到门口,他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与谢野小姐,恕我冒昧。在此之前你都在哪儿?
为什么同僚身受重伤后的一个月才姗姗来迟?
与谢野尴尬地摸摸鼻子:
您听说过Mafia吗?
无惨挑了挑眉:你是说芥川龙之介那伙人?
女人忙不迭地摇头:不,不是的。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其他的Mafia。总之,我前段时间被派去国外收拾敌对组织了。
不过,具体是哪个组织与谢野晶子也不知道,毕竟江户川乱步没告诉她。
名侦探只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
[晶子小姐,即使我只剩下一口气,也请你不要立刻出现。你要扬善惩恶,你很忙的。]
无惨若有所思: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晶子羞惭地低下了头:如果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但乱步先生是不会允许的。
送走了晶子,无惨把指甲掐进掌心,慢悠悠地走进卧室。
他想问问江户川乱步是不是故意要让他担心这么久,可刚在门口露了脸,一团人影就扑进了怀里:
月彦。名侦探哭哭啼啼,鼻涕眼泪都蹭在他新换的白色西装上:晶子她太恐怖了!我最近都不想跟她共事,我要请假。
鬼舞辻无惨听到这话,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强压怒火,冷声说:50万。
乱步:?
无惨:这件西装50万。
乱步:哈?你上次那件一模一样的不还说只有20万?
无惨:加上我矿工照顾你的劳务费,如果你再多一句废话,就100万。
乱步:
*
江户川乱步又以需要修养为由,在家赖了一个礼拜。
等到月彦回去上班,已经是九月头的事了。
但职场瞬息万变,就算台长当初答应得好好的,节目制作人的位置也不可能一直空悬。
台长:嗯,情况就是这样。月彦你也能理解的吧?
月彦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当然。台长旋即露出轻松的表情。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歌手Tori已经答应首场复出Live让我主导进行直播了。
台长:真的吗,你没开玩笑?
月彦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另外对手台最近也在跟我接洽,我可能最晚这周末就要给回复了。噢对了,Tori的演唱会定在下个月。
台长暗自咬碎一口银牙:我懂了,我会让那家伙尽快滚蛋的。
月彦颔首赞同:我记得我社好像每半年要加薪一次。
台长:
片刻后,鬼舞辻无惨趾高气昂地走出台长办公室。
他听见玻璃杯翻到在地毯上发出的闷响,扑通
哼。
鬼舞辻无惨红色的眼眸蒙上一层阴翳。
忘恩负义?那又怎么样?
他本来就是为了某个家伙而尝试融入人类而已。
毕竟只要西装买得够贵,江户川乱步就会一直处于欠债的状态呢。
*
后来,无论是侦探社还是昔日的鬼们,日子都逐渐走上了正轨。
Tori的闪电复出很是掀起了一股追星热潮,月彦也靠着直播她的Live成功坐回了制作人的位置。
顺便一提,和Tori的交涉不是由鬼舞辻无惨,而是江户川乱步出面搞定的。
毕竟,江户川乱步相当于鸣女的救命恩人,而无惨嘛
又,鸣女复出演唱会结束的那天晚上,乱步正和她友好地寒暄。
一群记者蜂拥而至,后头还跟着个对女朋友人气没有明确认知,准备偷偷来献花的国木田独步先生。
所以,大家对Tori的讨论除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演唱会,还捎带上了她那位一看就很精英的男友。
太宰治最近经常翘班,据说是抽空到童磨的万世极乐教演讲去了。
拜他所赐,尽管童磨已经没有了唬人的血鬼术,新加入的教徒还是络绎不绝,甚至比以前更多了。
这天,太宰治演讲完溜达到教内的后院,他眼尖望见一汪清澈的湖水。
对于死亡的永恒追求又蠢蠢欲动,他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送走了教徒的童磨听见动静,赶忙跑到院内一看
扑通
教主大人也跟着跳进了湖里,接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并不会游泳。
嗯,这种事也是偶尔会发生的以为自己还长生不死,其实已经变回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最后还是太宰治生拉硬拽把童磨拖上了岸,据当事人回忆,他喘着粗气对童磨说的第一句话是:
[你的和服吸了水太沉了,以后换套轻便一点的,否则我可拖不动。谢谢。]
童磨:[但你不是要殉情吗?]
太宰治:[什么?]
童磨:[你不是一直要找人殉情吗?我不可以吗?]
或许是那日倒映在七彩琉璃眸里的光芒温暖又犯规,太宰治抿了抿唇,做了个郑重的决定:
[好呀,那以后就一起殉情,如果不小心死了的话就死了吧。]
*
时光飞逝,很快又到了这本推理小说了不起的新一轮评选。
鉴于上次观众对乱步的好评如潮,名侦探又成了节目的座上宾。
这一回,他还是灌下了杯滚烫的咖啡,不是女主持好心给的,而是他事先准备的。
毕竟,面对和评论家的唇枪舌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对吧?
这天晚上,节目录制结束,推特上又出现了关于《消尸》的热搜。
响凯代笔的作品也注定经历新一番的热卖。
乱步靠在无惨肩上,为了《公主超人》完结篇而泪流满面的时候想到:
或许那只拥有惊人写作天赋的鬼,早就料到这种局面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乱步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意识陷入黑暗之前仿佛听见无惨说:
你知道为什么《公主超人》突然完结了吗?因为主要演员被拍到了真面目,害怕孩子们接受不了公主是个男人的现实。
乱步不满地嘟囔着:放屁。
*
第二天,乱步苏醒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和煦的阳光照耀背脊。
做人真好啊。他慵懒地打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
鬼舞辻无惨走进来,迎着刺眼的阳光下意识遮住了眼睛,他一把扯掉乱步的被子,俯身凑近,直到能看清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做人哪里好了?长生不老不好吗?
他梅红色的竖瞳微微敛起,像是一种无言的诱惑。
乱步看了一阵,猛地用前额撞击无惨,嘴里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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