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啊。”雪莱当即露出了艳羡的表情:“长得又好看,又聪明,又强大……”他说着说着愣住了。
“你看,他的人格魅力就是这么大。”廖鹏摊手说:“如果后期再人为的渲染、洗脑,通过‘欧文’掌控整个科研所,不是没有可能。”
“那岂不是意味着——现在跟我们头儿喝咖啡的那个,是个整过容的假人?”高德猛地一拳砸在手心里,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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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一声,实验室封闭式的铁门横向挪开,菲尼克斯·让把手中的外套扔给一旁等候的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冷然走进了室内。
偌大的实验室内部横陈着各式各样的研究仪器,信号灯此起彼伏的闪烁,晶体管和试管连通交错,各色液体流动,汇入泛着气泡的培养皿。
“总长好。”若干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整齐划一的喊道,菲尼克斯·让颔首,这时一个军官走上来,领着他进入到两道安全门的后方。
那是一间更加幽暗的禁闭室,装了一个一人多高的铁笼,笼子一隅缩着一个年轻人,常服的领口被剪开些许,露出白皙削瘦的锁骨一片,淡青色的静脉内打入了一根细细的晶体管,用塑封固定,手脚上都被特质的拘束带束缚,他黑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苍白清俊的脸,人事不省。
“哈伯德。”菲尼克斯·让喊了一声。
“明白。”那个名叫哈伯德的军官点头,转而出门喊了一名研究员进来。
“是时候让他醒了。”菲尼克斯·让说。
研究员取过一小支药剂,绕到囚笼边缘,从青年锁骨静脉内的输液港注入。
“他多久会醒?”菲尼克斯·让问。
“神经活性剂的起效时间大约是十分钟到十五分钟。”研究员答道。
“好。”菲尼克斯·让满意的说:“我就在这里等着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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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随远的意识被从深渊黑暗中扔进了某个万花筒。
他翻滚了良久,仿佛置身于一个在熟悉不过的实验室内。
一切景象都光怪陆离,各种各样的容器都在折射着光,让人头晕目眩。
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中央的人就会抵达实验室,接手他的所有工作,而他将被押送去军事法庭。
菲尼克斯·让说的没错,这些事他不想做,还会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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