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
脑袋就挨了司马蔻儿教育的一击。
不许吐槽你父皇。
楚月吐吐舌头,俏皮的小脸红彤彤的像只上贡的红苹果。
司马蔻儿无奈地伸出揉揉儿子的脑袋,对着儿子,总是有万般的吩咐:今日生辰礼,无需太多束缚自己。阿荆难道不想和母妃亲近了?
话出,楚荆顿时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马蔻儿立即伸出了魔爪:那就让母妃好好看看。
自己生的儿子怎么能因为年纪而疏远呢?你父皇啊,他就是瞎教小孩,结果一个都教不好。
她越说越觉得月儿这孩子总是一语击中,便继续道:你父皇还真的是臭着一张好看的脸,到处吓人,你看连孩子都怕他了。
还有灿儿。你父皇,那脸还真的越想越老是臭着脸,好像谁活该欠他一样。偏生像个臭龙天子什么的哈哈哈.....。
这次还没说完。
太子楚灿抱着一堆绣了玫瑰花百合花的手绢,他涨红脸走了进来。他是被父皇推进来提醒贵妃娘娘还有弟弟的。
孤,见过皇贵妃娘娘。
其实他们早就到了,只是和父皇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没想到殿内的母子三人说的太欢快了。
楚灿一进来,雀然无声。
因为很快,随着一道具有威严与厉色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说话。
尤其是你,说朕臭?!
还是一匹臭龙?!
被抓包的司马蔻儿:.......
帮凶楚月:......
楚荆:.......不是我,我没说。不关我事。
九岁生辰家宴,父母双全,母慈父严,呵护有加。长兄爱戴明里暗里宠她。人生莫过于团圆而足矣。
楚月晚上睡的极其满足,她几乎是笑着入睡,然后笑着醒来。
看着一大堆礼物在自己的小宫殿,她现在住的地方也是贤淑殿,不过是子殿,和姨娘住在一起。有她护着,后宫其他妃子不敢欺她,又要温柔贤良的太子哥哥和霸道的三皇兄护着,其他兄弟间也无人敢折她。
她美滋滋数着礼物,当中物价值出手最阔绰的还是父皇和姨娘,大哥的是她最喜欢的百花手绢儿。还有三皇兄,居然就送了一根毛笔给她,还另外送了什么大儒的珍藏本给她。
那些龙飞凤舞,幻化成形的字,她又看不懂!!
果然是直男的礼物!
随后,三皇兄的中气又不失不耐烦的声音:好了没有,快去国子监了!
楚月穿好衣服,认命般地走了出去。
重来一世,还是要好好读书的。
国子监府。
国子监内的夫子都是皇族的人,要么便是当代大儒,每个讲师都是都是天下所闻名的。
而教他们中殿堂的人则是一位皇叔。平日里,这位皇叔就喜欢大家叫他夫子,否则叫起来的他还不乐意教了。以至于大家只能喊夫子了。
中殿课堂的子弟们也十分特殊,这里面不是皇族,就是被陛下亲自挑选进来的可造之材。
至于年龄,这皇家教书来来回回基础就已经敲定了。不存在课前划分年龄学习,比较笼统,更何况很多皇室小时候就被各自的母妃教导过,有一定基础倒也不怕。
而这一届,却似乎十分特殊。
就在十天前,中殿堂天降一位惊天地泣鬼神的才女。
大沥朝自古没有女官先例,可却也没有明令限制女子不得入朝为官,只说了选贤任能。
明启帝便是利用这一点将自己看中的天才,送进了中殿堂。
她以小小年纪读到大学不说,甚至听说她在十岁时,就已经考过秀才了。之后低调三年磨砺自己,一直未参加科举。
并且他们当中的皇子们郡主们,只是为了认字不给皇室丢脸才来的,可那位被陛下亲自送过来的才女就不同了。
连夫子都对她偏爱有加,才十天,就移情别恋,钟爱其他学生了。
当然,移情别恋前,夫子最喜欢的人是三皇兄楚荆。
而此女便是阳太傅的独女,阳清涟。
楚荆进来便看见已经早早坐在首位的小女孩,比他小一岁,却才华过人,处处压他一头。
而且每次他进来,看见这阳清涟坐在第一排,竟有时觉得,她天生就该待在人前,而非其他人则在身后。
楚荆忍不住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女子,读书那么厉害又有何用。
刚说完,他的袖口就被楚月拉住了。
楚月嬉皮笑脸地拉着他指着最后一排位置:三哥,咱们坐最后吧。这样就可以偷懒了。
楚荆听得青筋一怒,看看阳清涟在首位,他妹妹居然选在最后一排,两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第54章好你个阳清涟
他顿时喝斥:偷偷偷,天天就知道偷懒,你功课做好没有。
给我上来!
说着抓着她直接坐在了第一排,并且是左边,而右边则是阳清涟的位置。
她的同座是位郡主,那郡主也是活泼的主,每次笑嘻嘻跟阳清涟搭话,然后阳清涟回头一句:聒噪。
然后人家小郡主的笑脸就僵住了。
楚月看的出奇:啧啧,都十天了,还没能好好搭上话。
楚荆就冷哼道;不如人家聪明,话还多,就该吃此亏。
三哥你这么不怜香惜玉啊?你看小表妹多可怜。楚月不赞同道。
她本人是怜香惜玉的。好看的都带着欣赏,心善的都会去赞扬。
楚荆推了推她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若有一半心思在课读上,还至于连阳清涟一根手指头比不上。
早知道她这个哥哥喜欢争强好胜,可没想到,小小年纪已经到这个份上了。
她无语道:咦,我为什么和她比?
楚荆见她还没懂自己的意思,他忍不住提醒道:难道你不觉得她那么厉害,自惭形秽?
结果却看见妹妹一脸的坦然,她眯着眼睛大大方方道:我本来就是个学渣,为什么要和学霸比?
楚荆扶额:........
他真的掰正不了她的思想,快要被她气死了,母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楚月忽然想起今天的课。
她顿时惊呼道:三哥,三哥。
我想起来了。
楚荆被她闹得烦了,甩开她的手:你又怎么了?
楚月顿时捂着耳朵,万分忌惮道:你忘记了,今天是音律课。
皇叔,不对,夫子最严厉的一课。比平常的四书五经还要严厉。就因为他个人不擅长音律这方面,本身君子六艺当如状元,他却缺失了一艺,就喜欢在书面上教导大家记住曲谱或者词意,然后另请了乐师来弹奏。
不得不说,这夫子虽然琴艺不好,可理解音乐的境界却有一番深刻的造诣。所以对她楚月来说,又唱又背简直想要了她这条小命。
楚月顿时痛苦地趴在桌子上,捶打桌面。
完了完了,偏偏这刻被三哥拉到前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