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秋看着他板着一张俊脸，眼中却止不住地流露出好奇之色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趁着四下无人在他脸上偷亲了一口。

“那一起走吧！”弈秋笑着说道。

无端被亲的阎长生惊讶地看着他，身手摸了摸脸颊，耳朵尖上不禁发烫了起来。

“嗯。”

上了出租车，弈秋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今天晚上他可太忙了，连着来了五轮惊心动魄的大乱斗，把咕咕、阴阳通道的怨灵、乌鸦、宣齐和人面蜘蛛怪一一搞定，完全处于体力耗尽的状态了。

于是弈秋靠在后排的座椅上眯了一会儿，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睡着了的他可就不老实了起来，脑袋一歪，就把重量搁在了阎长生的肩膀上，阎长生小幅度地扭头看着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搭在了弈秋的腰上，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出租车里的空调打得很冷，弈秋不知道自己在梦中还会被人“占便宜”，本能地往这个热源靠了过去，很快就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缠了上来，扒着阎长生不撒手。

睡梦里，他咂了咂嘴，似乎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阎长生酝酿了一晚上的复杂心情，一下子就被这个笑容戳破了。

他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个人格并不是什么双重人格：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他自己一样，另一个自己和弈秋相处时的一切，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有时候他甚至分辨不清楚这是他在行动，还是另一个自己在行动，因为他们的想法是如此一致。

他甚至开始窥见另一个自己的记忆，那些埋藏于久远之前的过往，他和弈秋携手走过的前世人生，一切清晰而真实，仿佛真的曾经发生过，他也真的经历过。

如果这是他的臆想的话，那也太不可思议了，他不相信自己能在大脑里编出这么多故事来。

也许，弈秋会来到他身边，真的是某种难以用科学解释的巧合。

阎长生静静地看着弈秋，眼眸中流淌着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温柔。

弈秋在睡梦中嘟哝了一声什么，阎长生没有听清，可是他仍是因为这句呢喃时的梦呓而微笑了起来。

阎长生突然觉得，这样也不坏。

………………

陆云非赶到审讯室的时候，五戒道人正在里面啃着烤鱼。

陆云非一脸嫌弃：“你除了烤鱼就不能吃点别的吗？”

五戒道人委屈地说道：“烤鱼那么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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