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腹泻的缘故,神色倦怠,精神不如早前好,脸色也稍显惨白。看着白二,温仪思绪一飘,倒飘到了另外两个人身上。元霄离开时还活蹦乱跳,不知道现下是如何的。
“温国公。”白娞璋行了一礼。
温仪点点头,心里道,连声音也轻了不少,看来是吃了苦头。
“外边冷,二公子身体不适,就请进屋说话吧。”温仪朝他比了比手势,拢了下身上轻裘,朝温蝶道,“你把府里大夫找来,让他给白二公子看看。”
温蝶虽有些惊讶,但毕竟不会违背温仪的话,当下便说是,自去找大夫不提了。
别说温蝶惊讶,连白娞璋自己都惊讶。
毕竟他这么惨,都是拜温府所赐。
温仪面不改色道:“府里管教不周,给二公子添麻烦了。”
这话的意思明明白白,就是大家谁也别装糊涂人。你知道是我府里人干的,我就这么给你道歉吧。但这事不怨我,谁让你不请自来得寸进尺敬酒不吃吃罚酒。
温仪都这样说了,白娞璋还要与他绕弯子吗?
当然不。
当下就识趣地自己找了台阶:“国公言重,是娞璋先冒犯了。”
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矫揉造作的风情在。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二悄悄告诉白大:温国公他可能那方面有问题。
白大一惊:何出此言。
白二:我对他用美人计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
白大:……(是个正常人了)
第7章凉州来的
厅里的炭盆已经烧了一阵,里头的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寒风刺骨一比,当真是天壤之别。侍女伺候着温仪脱下轻裘和里头简衣,换了家居衣裳。对襟绣鹤长袍,玉带绕腰,坠了块圆青色的石头,散了冠发,用镶了珠玉的缎带束在一侧。怕他廊下行走嫌冷,又搭了件轻棉袄。
白娞璋在厅中装模作样赏了会儿字画。看这笔墨,看这颜色。
——一定很贵。
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元霄在凉州的信笔涂鸦,似乎与这并没区别啊。白二突然就有了个发家致富的好主意,如果以后太子当了皇帝,他的手笔是不是也能卖出个高价钱来?这么一想就有些收不住脑,就在他脑子里已经买了个宅子坐拥山河时,就听一道声音说:“劳你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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