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闭目养神:“哪个统领。”
“救你们那个。”
哦,花淮安?温仪睁开眼,理了理轻纱大宽袖子。“留在五禄台勘察刺客痕迹吧。”
“皇帝不是说要从长计议吗?”
“他那是说给别人听的。”
若当真等回了宫再慢慢处理,到时候什么线索都没了。元帝是武将出身,在处理探子和刺客这种事上得心应手,经常是神色都不动地就把人给办了。
话说回来,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作风,还挺传统。温仪瞄了眼已初具雏形的小骗子。
“可是谁会派这么弱的刺客来。”元霄拈着颗水晶葡萄,一点一点剥了皮,随意道。
弱?
温仪想到黑衣人刁钻古怪的刀法:“没有啊,实力挺强的。”
怎么可能。元霄道:“他连你都伤不了,哪里强了。”在他赶去之前,温仪尚能与刺客周旋这么久,岂非说明这刺客很弱?神官看着也不像个能打的。
“……”
大展过雄威的温国公改了口:“那是挺弱。”
话刚说完,元霄一粒剥干净的葡萄就送了上来。
温仪刚要接过,元霄就挪开手:“张嘴。”
“殿下客气,臣自己有手。”
元霄啧了一声:“你吃不吃。”
温仪坚持:“我自己吃。”
他不但说他还做。
温仪取过元霄指间葡萄自己吃了,然后又取过一粒葡萄剥起来,修长的手指十分灵活,不多时就剥了两个,以物换物递给元霄。还别说,温大人这双白皙修长的手,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剥水果也是。
温国公温和道:“殿下请用。”
元霄自他剥皮起就看了一路,这会儿见状,意义不明地笑了声:“国公果真能干。”说着扔过果子丢在嘴里,往后大喇喇一靠。“那么还有剩下这么多,也请温大人一起剥了吧。”
——原来他从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温仪看着他洋洋得意的神情,沉默一瞬,随及起身,隔了元霄一个身体,取过离他最远的一个银壶。还在小得意的太子蓦然馨香满怀,一时之间被熏得有些找不着北。
在此间隙,温仪已经取过银壶,不但取了来,还殷勤地替太子倒了水。
“冬日寒冷,殿下还是多喝些姜水,助暖驱寒。”
他年轻又好看,又云锦簇拥,朝你笑起来简直花都开了。太子糙糙的心哪受得了这个,一时之间心口那头小狼崽子又开始撒欢乱蹦,被元霄硬按了回去。孤最近心律不齐,是不是得找苏炳容来看看,别是到了平都水土不服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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