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
元霄眨眨眼,发觉看温仪时,并没有太多变化。诚然他在长,但也不至于不过十来天就抽条似地一大截,他又不是十三四岁。只是尚未说明,便见这位银领拥颈的国公笑道:“哦,是我看错,原来只是头发束高了。”
元霄:“……”他道,“我还会长的。”
如今他们也不过差了小半个头,过个两年,谁高谁矮可说不准。
温仪见他略略鼓起脸,像极了球球不情愿的时候,不由地哈哈大笑,心情十分畅快。顺手就撸了把狼崽子狗头:“对,殿下说得有理。”
元霄皱着眉头将脑袋偏开了一些,不叫这人取笑自己。
“哎呀,你这线缠上了。”
“都说不能这样放,你会不会呀。还是说你就喜欢缠着人家?”
愈是往前走,便离这欢声笑语愈近。只听几声俏意地抱怨,便得来一阵‘好姐姐’‘好姑姑’‘我错了’之类唯有姑娘家才会说的嗔话了。
“前几日飘着雪,宫里又总有事,不见天日,今天太阳出来,她们也像放晴了一般。”大约是他自己也难得听女孩子这般玩闹,怕温仪不习惯,元霄下意识这样与温仪说道,倒也不想想,温仪在宫中的日子远比他要久要长,还有什么是没见过没听过的呢?
温仪看了太子一眼,今日他仍是翠翠一团,往那海棠花边一站,倒是花衬人艳了。国公听着那些银铃般地笑闹之语,又见太子青翠,嘴角一勾便道:“姑娘家的娇声软语确实悦人心目,不如殿下也叫臣一声好哥哥?”
他本意也不过是见着今日景好人美,脾性一露肆意调笑,却见太子久久不语。
隔得会才一脸郑重说:“不是好叔叔吗?”
温仪:“……”
他撸起了袖子。
有的崽子。
你他妈不能以常理惯之。
得打。
绿梅手里持的鹞子形状是蝴蝶,蝴蝶个小,不比雄鹰威猛高大。她弄了半天,鹞子飞了一半就和银烛手中的线缠到了一起。她们这些宫女出来玩耍时,便听得自家主人嘱咐过,切不可在外丢了面子。绿梅是贤妃手下宫女,如今输给端妃手下,她心中哪里过得去。便不禁要埋怨起来,却还听银烛笑:“谁叫你平时便打扮得像只蝴蝶,飞给谁看?”
她面上羞恼,作势要推银烛。人没推到,手中线就更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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