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安排了的温仪:“照顾谁?”
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一把被元霄抓住拉下马车。
“没说谁,快走吧,再不走天都要暗了。”
元霄扯着嗓子道:“李公公,你也快回去复命吧,叔公还等着呢。”
“是,殿下。”
李德煊笑容满面,看着一大一小绝尘而去,挥挥手,顿时觉得夕阳无限好,连黄昏也不近。这俩祸害终于走了,他大乾宫内,终于不必成天彷徨在太子殿下的阴影笼罩之中。要知道温仪不在宫中的那一个月,太子殿下折腾起来真是无所不及其极。
先是祸祸了池中锦鲤,抓抓一条抓抓一条。他却不是乱抓,也非用来吃,而是拿来送人。送谁?送给他的那些叔叔们。李德煊还记得那天皇后找元帝哭,说是三皇子被元霄气病了,因为元霄下午拿了条黑红交织尾巴带金的锦鲤,特地带到福禧宫送给他这位三叔。
问为何?
“孤觉得它和三叔长得像。”元霄无辜地说。尤其是这大眼珠子,贼溜溜。
元齐康气得一个喘没上来,脸色煞白,倒下去养病了。
皇后朝元帝道:“陛下,您的决定,臣妾一向不干涉。可若您不管教,太子便更无法无天了。”她流着泪说,“就算您偏心明儿安儿,臣妾也不多说什么。可太子他是个什么人呐,他不过是您的侄孙,难道他要比陛下你的儿子还要重要吗?康儿向来身弱,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若他有事,臣妾也不活了!”
女人家哭闹起来,是真的令人头痛。元帝揉着额角,很是苦恼。
当年他就是因为不想呆在王府中成天听这个女的闹那个女的闹,才一心扑在战场上。看个贼匪头子都比对着莺莺燕燕舒心。
“李德煊!”元帝低吼道,“罚元霄跪着去。”
李德煊低头顺眼道:“是。”
皇后道:“陛下!他把康儿气病了,您也只罚他跪着。那康儿若是有事,您待如何!”
“好了!”元帝将折子一扔,厉声道,“你还是个娘吗?有你这么咒儿子的。”他冷哼一声道,“你只说这些那些,几日前景泰宫中那个宫女怎么死的,你当朕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皇后顿时一惊。
宫中的龌龊事多,皇帝什么时候手还伸这么长。她当此事不提了呢。
五日前,元霄用早饭时觉得不适,便没多吃,后来就病倒了。
太子平时壮得像头牛,这回却上吐下泄,连床都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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