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真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不错,他当时隔着人的那一眼,果然没看错。大乾太子在马背上不禁意间流露出的冷厉,才是这位年轻太子的真性情。倒叫这一会儿的胡言乱语搞懵了,差点错把狼当成了兔子。
只是——
“殿下又不是一国之君。我就算不用殿下帮忙,想来利益至上,贵国皇帝也不会拒我于门外。”古尔真也笑起来,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殿下有什么东西能作为交换呢?”
马车摇摇晃晃,车里的人也摇摇晃晃,古尔真好整以待,等元霄开口。
却听元霄说:“你讹我?”
古尔真道:“是互相帮助。”怎么能叫讹呢?“这还是殿下方才教我的。”
原来如此。以牙还牙啊。
元霄了然地点头,却在古尔真好整以待等他主动提要求时,忽然站起来:“既然如此,孤便再教教你。”
就像那时候温仪教他,做事需得祸水东引,如今终于轮到他当老师,得好好教导一下这位异国太子,在他这里,从来没有识时务为俊杰,只有一句话,叫先下手为强。
就这么说着,元霄已探身迈出去,大声道:“停车。”
不帮就不帮,谁没个药还会死不成。
本来两辆车都走得好好的,谁知道太子殿下忽然从车里钻了出来还要停车。常怀之不明所以,令队伍停止前行。驱马行至元霄身边,却见对方跳了下来,大步往前面那辆马车走,嘴里还道:“温仪,温仪?”
温仪早在元霄喊‘停车’时,就已经探出头去。等队伍停下,元霄朝他走来,他已经探出身子。就见十几米外一个翠翠的身影像离弦的箭一般嗖地射到他怀中,抱了个满怀。
“……”
这么多人看着,温仪又不能抱,又不能推。他安慰性地拍了拍太子,随后将人扶好,问:“怎么了,从刚才就大呼小叫的。”
这会儿功夫,金拔汗和古尔真也看了过来。
古尔真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和他叫嚣的人换了张脸。
——委屈无辜,还弱小。
元霄抿抿嘴道:“孤还是与你们一道骑马吧,省得惹人不开心。”
方才那声吼,所有人都听见了,所以元霄如此说,倒也没人觉得奇怪。可是元霄说就说吧,却是对着金拔汗说的。金拔汗被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盯得背上白毛汗都要出来了,又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只能讪讪道:“太子殿下,可是与我们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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