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忘昔灵力不济,倒地呕出口血,闻言便道:“自然不会!”
华笙脸色难看至极,须臾,一甩衣袖抬腿就走。
很久之后,师忘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一松开,满手都是鲜血。余光瞥见桌面,华笙面前的茶杯,他连碰都没碰过。终究是草木无心,人走茶凉。
贺九卿是被一阵闷雷惊醒的。
他睡眼朦胧,很久之后才渐渐醒转过来,知道是华笙晚上偷偷跑回来抱着他睡,一阵欢欣雀跃。可又不肯表现得太过明目张胆,于是顺势咬了师尊一口。
耳边立马就传来一声闷哼,华笙浑身一颤,蹙紧眉头,缓缓睁开眼睛。见贺九卿跟个没事人似的装睡,用一根手指狠戳了一下,低声骂道:“小兔崽子,大清早的,你在闹什么?”
贺九卿见自己被揭穿,也没有继续装下去,一下子坐起身来,双臂环胸,冷哼道:“昨晚去哪儿了?”
俨然一副拷问犯人的口气,眉梢上扬,语气冷冽,眼尾皆是凶狠和气愤。
华笙瞥他一眼,略微不略地蹙了蹙眉,淡淡道:“这是你同师尊说话的口气么?谁教你的?”
“行,不说算了。”
贺九卿见外头已经亮了,下了一整夜的大雨也终于停了下来,于是翻身下床,弯腰捡衣裳。可腰才刚刚弯下去一点,立马就酸了,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手扶腰,红着脸把掉在地上的衣物捡了起来,边穿,边小声埋怨道:“师尊怎么这样?昨晚要走的是你,半路折身回来的也是你。说要我反省的人是你,夜里趁我睡着,偷偷摸摸碰我的也是你。哪有仙门仙首是你这个样子的!”
华笙早在看见贺九卿扶腰时,就微微愣了一下。眼下听他如此说,才想起来昨晚发生过什么。其实并非是贺九卿想得那样,只不过是他昨夜把床上的被褥都丢到地上,腰是被坚硬的床板硌得。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贺九卿能这么想,其实也没错。于是便道:“那让你做仙门仙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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