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重锦的确是个天才,他凭借强大的精神领域研究出了数种能够修复哨兵精神领域的方法,但大多又都只是方法论。
陆榕一个人当然实验不过来,他就将这些方法论交给楚燃,让他派人去亲自实践。
如果能够成功,那么,哨兵深海状态和狂躁症的问题,将会得到大大缓解。
对此,陆榕还是喜闻乐见的。
返回学校的路上,楚西诀的心情并不太好。
陆榕说:“其实我不反对老师的研究,如果当真能够找到一个平衡点,对军队战斗力来说,是一个好事。”
他不明白为什么楚西诀如此排斥。
楚西诀似乎轻叹口气,说:“你不懂,楚燃研究出来的那个剂量,必然是最安全的,但这也意味着效果一定大打折扣。但是,各大军团内部,又拥有属于自己的”研究人员”,他们必然会在安全剂量上再增加一定的剂量,让士兵变得更加强悍。”
军队之中,永远都不乏野心家。
只是有些人的野心外露,有些人的野心却像是蛰伏在黑暗之中的野兽,不知何时就会跳出来撕咬一口。
“退一万步讲,如果真到了源体人入侵帝国,我们无力还手的地步,为了寻求最终的胜利,军部必然会吞服大量黑晶,以求短时间内变成无敌状态。”楚西诀眸色淡淡,看着前方,说:“我从不悲天悯人,也讨厌这种孤注一掷的牺牲。”
陆榕看着这样的楚西诀,仿佛看到了和前世重合的西法尔殿下。
那时候陆榕不大懂事,拉着整装待发准备去前线的男人,问道:“为什么你身为将领,还是帝国皇子,却要自己亲赴最危险的战斗前线?你们皇室贵族,不是一向都习惯于躲在最安全的壳子里面,看着别人身先士卒,而自己摘取胜利果实吗?”
他只是不想让西法尔离开,因为每次西法尔奔赴战场,他都会有那么几次从睡梦中惊醒,他害怕看到西法尔血肉模糊死在战场上的模样。
但是到了嘴边,就成了这种生硬的嘲讽。
可西法尔并不生气,反而勾着唇角,捏了捏陆榕的下巴,说:“难道在小嫂子眼中,本王就和那群帝国蛀虫是一样的人吗?那本王可真是太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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