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大帝看着西法尔,道:“他的腺体并未完全破损,虽不可能再分化成向导,但若是你与他结合,他依然会对你的精神力量产生一定程度的反应,有时候,太强大的力量不见得是好事,你很有可能会害死他。”
西法尔微微一顿,道:“什么意思?”
凯撒大帝道:“为什么我们一直都强调契合度和匹配度,很简单,就是因为相差过多的话,精神领域结合起来的时候,强大的一方会对弱小的一方带来压迫,若两人都是完好无损的也就罢了,可恰恰陆榕是个残废。”
西法尔脸一沉,道:“你别这么说他。”
凯撒大帝不置可否道:“只是说出实情罢了。这么说吧,他那个破损的腺体,就像是一块血淋淋的伤疤,平日里若是往皮肤上撒盐,不会有任何感觉,但若是往伤口上撒盐,他要经历怎样的痛苦,你可以自行想象。”
西法尔沉默了,他曾专门去了解过腺体损伤的向导该如何养护,他已经尽量在饮食和运动方面给陆榕制定标准了,但没想到这种腺体损伤的后果却无处不在。
西法尔说:“大不了,我不碰他好了。”
凯撒大帝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是一个哨兵,还是一个天生黑暗哨兵,你现在忍得住,不代表永远都能忍得住,有时候,只需要一点星星之火一样的诱因,你就能变成一只没有意识的野兽。”
“你就是不想让我与他在一起。”西法尔拉着脸说道。
“我是不想让他和你在一起,撇开其他不说,他是你的皇嫂。”凯撒大帝说:“我不管罗觉和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皇室决不允许传出这种丑闻来——西法尔,我最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自己。”
凯撒开了口,西法尔无法违逆。
他感到痛苦,却又无济于事,
其实从一开始陆榕嫁给罗觉做皇子妃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和陆榕已经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
只是,他扔在痴心妄想罢了。
他可以不介意任何外界的眼光,担着那最难听的骂名,可是他不愿意陆榕来承担这些委屈,可能这辈子,他都只能成为陆榕背后那个默默守护他的人,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到他身边。
可是,西法尔不甘心。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理会世俗的人,他是那么强大而霸道,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他又如何能够轻言放弃呢?
“嫁给皇兄的人,是赵嘉述,而非陆榕。”西法尔看着凯撒大帝,却是露出了志在必得的表情,道:“父皇,皇室并未对外公布陆榕的身份,外界都以为是赵家人嫁给了皇兄,可实际上,陆榕对赵家恐怕没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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