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我们掌柜的机灵,早就让我埋伏在这里,就是防着你们动手脚。”他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小二和穆元咏指指点点:“太子殿下!?呵!”他用力的咧开歪嘴嘲笑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
“你就算是找人给你作假,你也不找个靠谱点儿的,就他这德行,嘴上没毛,娘唧唧的,看得跟个女人似的,你竟然也能找来!糊弄大家都是瞎子吗!”
本来穆元咏是想要看热闹的,对付这种不怕死的,他甚至都懒得把这人当对手,但是这家伙,可真是胆大的紧,这么被人从头到脚的嘲一通,哪怕是曾经最艰难的日子,都是没有过的。
他才稍稍站前一步,孔稷已然听不下去了。
孔稷:“御前侍卫,把这目无王法的无耻之徒拿下!”
几个侍卫早就在一旁蓄势待发,只是没有穆元咏和孔稷等人的指令,他们不方便自作主张,于是就一直站立不动——这种令行禁止的举动是他们这些侍卫的标准素养。
所以哪怕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们仍旧没有轻举妄动。
只听孔稷一声令下,原本看打扮只是普通农汉的几人,一个转眼就把刚刚还洋洋得意的某人给按趴在地上。
那人犹自不服,仍旧嚷嚷着:“还御前侍卫,几个农夫汉子也敢妄称名诲,自取其辱,欺君罔上,尔等死到临头,休要再挣扎!”
孔稷眉头微皱:“把他的臭嘴给我封上。”
不知是谁,颇有歪才,摸了摸身上,掏出一块臭气哄哄的汗巾,还没堵住那人的嘴,就给人熏晕过去了。
旁边几位兄弟措手不及,差点也没跟着中招,就有一位额头有粒小痣的士兵道:“害!你这是多久没洗过的,味道比得上女人十年的裹脚布!”
那歪才兄弟露出一个极为憨厚的笑容,与他那损人动作极为不符,只听他道:“没洗过,就没洗过,攒了半年了。”
那小痣的士兵听出他语气里面的洋洋得意,更是忍受不了:“你倒还得意上了!今天修整,我掐也要把你给掐去好好的洗一洗。”
两个士兵小声又快速的互相调侃,客栈里面的客官有的还在吃饭,这下饭也不敢吃了,但是也没一个人跑,倒挺胆大的站在一旁,一副看着热闹的样子,也不躲避。
隐藏在人群里面的士兵借机跟人套近乎,说:“你们不怕出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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