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一副好皮囊,定要好好珍惜,到死都要美美哒。
将那一碗糊糊调好涂了满脸,闭着眼睛在竹椅上养神,刚眯了一会儿,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大喝:西门,是谁把你的脑浆子给打出来了?
真要被这货给气死,睁开一只眼睛看他:你是啥时侯醒的?
武松说:咦,你没死啊?脸上涂的什么?何苦这般模样?
嘘,这是我祖传秘药,糊脸通七窍,进而调百骸,糊上一阵子全身通泰,能治内伤。
这货上当:真的假的?
要不然我的伤怎么会好得那么快?
他将那碗糊糊搅了搅:你伤的不是P股吗?涂脸能把你P股治好?原来你的P股连着脸。
怎么就那么想捶死他呢?
切,爱信不信,祖传绝技,外人我可不告诉他。
那货还真就信了,也涂了满脸糊子,躺在旁边的竹椅上。
过了一会儿花和尚房门一开,也是一声惨叫:啊!你二人这是被谁给打了?脑浆子糊了一脸!
第18章房内乐趣
看看,梁山上的这批人脑回路都一样。
武松将手指在唇上一竖:嘿,独门秘药,可治内伤,可提内力,我这会儿感觉真的神清气爽了许多!
真的?那我也试试!抬手将余下那半碗糊子全都拿走了。
过一会儿,睁眼偷看,只见他光头上也是,脸上也是,最搞笑的是满脸的络腮胡子上全都是糊子,躺在旁边的竹椅上,活象个沾满了泥浆的大扫把。
不能笑,会长皱纹的!
身边那人反倒是强忍不住,吭吭吭憋笑憋得难受,大和尚转过那个被糊得五官不清的脑袋:武都头,你笑甚么。
我赶快说:他没笑,是在养息调气。
花和尚:哦!也自仰天鼓肚运气调息。
我强绷着脸忍得混身在抖,武松也是忍得太辛苦,抬脚照我身上就是一下子,压低声音骂:就知道你在耍人!
花和尚听到动静?:都头,你说啥?
武松赶快说:没啥没啥,我在与大官人细论口决。
在捉弄人这件事情上,他倒是不笨,我照着他身上踹回去:真能美肤养颜,谁耍你了!
你就是个娘们儿!
我拿手要掐,他挥拳来打,我抬手来格,他动脚来踢,我转身就踹,不一会儿两个人打成一团,花和尚听到动静,道:咦,练上了?加我一个!
话音未落,他那个砂锅大的拳头就直冲着我面门过来了,武松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挡在我们两个人中间,滕出一只手斗花和尚,另一只手来打我。
三个怪物闹成一团,忽听见身后有人问道:大师傅,都头,大官人,你们三位这是在作什么?
回头却见是林娘子,身后带着一个小丫环。
三个老爷们儿赶快背过身子去擦脸。
林娘子已经笑着走了过来:我家相公何在?
花和尚赶快说:在房里睡着呢,我去叫他。
先别叫了,让他先睡一会儿。
林娘子将丫环手里的食匣取过来:听说西门大官人病了,我煮了药膳和几味小菜给他。
四荤四素,样样好看,中间还配了个人参乌鸡汤。
终于知道为什么林冲与他娘子这么恩爱了,这女子着实贤良得很。
小丫环盛了一碗汤端过来,林家娘子笑道:哟,我且没说哪个是西门大官人,你自己便认出来了?
小丫环脸一红:反正我知道那个和尚不会是。
林娘子偏就有心逗她:那位黑衣相公因何也不是了?
小丫环的脸更红了:反正知道他也不是。
花和尚照着武松身上怼了一下:我便说嘛,他与咱们不一样,谁都能看出来。
武松掩口干咳一声:嫂夫人,我这就去叫林教头起来。
花和尚跟在他P股后面:我也去,我也去
我把汤给喝了,一抹嘴:嫂夫人好手艺。
林娘子笑得腼腆,将那小丫头支开,轻声问道:奴家未把大官人当成外人,想要私下里问你几句话,还乞你莫要怪罪。
无怪无怪,嫂夫人有话请直说。
我听说大官人家里除正妻以外还有四房妾室?
是。
她又问:你那正房与妾室可曾和睦?可因你私宠了哪一个,冷淡了另一个便生事的?
我想了一下说:也还好吧。
林娘子沉吟了一会儿道:大官人觉得我身边那个丫头怎么样?
我被吓了一跳:这可不合适!
林娘子蹙眉:因何不妥?
我跟她不熟啊!
林娘子怔了一瞬,掩着口笑得花枝乱颤:大官人是误会了,我不是想把她给你,是想让她给林教头为妾。
老天爷!这年月还有正房赶着给自己家男人找小三的!林娘子,你何故这么想不开?
嫂夫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的脸微微红了红:大官人莫怪,这些话我知道与一个外男讲起来失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见了大官人两回,便觉得你格外平和,与我家林教头的那些朋友们都不一样。
所以有些不当说的话也愿跟你提,其实我那一日去庙里,是求子的
这下搞懂了,林教头与她成婚多年膝下连个孩子也没有,眼看两个人都老大不小的了,肯定着急。
嫂夫人既然未把我当外人,我也便实话实说,这个念头你最好不要有。
林娘子不解:这又是为何?我看那锦儿乖巧,又是打小就跟着我的。另外,她年轻,身子骨也结实,若是跟了我家官人,说不定明年就会我也与她私下里说过这事儿,她自己也是愿意的。
遇着这种事儿,哪个丫环不愿意?
当初月娘叫西门庆把春梅收房的的时侯,春梅也就是假装扭捏了一下就屁颠屁颠的了。
何况人家林教头长得还那么帅,虽然跟我比是差了点儿。
嫂夫人,后宅里的事情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是个宽宏大度的,你那个丫环也忠心,只是林教头公务繁忙,屋子里多个人,他顾得过来吗?
林娘子沉吟:这倒也是
所以我说,这事儿还是不要轻易提的好。
林娘子低头又想了一会儿,象是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