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荷嗔怒的在阿喜后脑勺上虚拍了一巴掌:“傻孩子,什么会不会的,刀尖儿没落在脚背上,没逼着你就舍不下脸面,以后要是杨晔有了别人,看你往哪儿哭去。”
阿喜垂下头,样子有些委屈。
“快点,开吃饭了,你这怎么了这是?”杨晔进灶房,看见阿喜耷拉着头,把他拉到自己身旁来:“可是饿了?”
阿喜摇了摇头:“没有。”
“行,你们先出去吃饭,我们拾掇拾掇就来。”
杨晔牵着阿喜出去,主人家是要坐一桌的,在最显眼的位置,主人家招呼客人们坐下后,自己再坐,席也就开始了。
村里的小哥儿姑娘们巴不得都离杨晔的桌子近一些,挤着脑袋往旁边的两桌坐,结果没被杨晔多瞧两眼,倒是看见了宽大袖袍下杨晔拉着阿喜的手,平日里大家也没怎么注意看阿喜,这朝清楚仔细的看着了,殊不知阿喜有一张俗人比不得的脸,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竟然相配的很。
杨家的日子好了,虽不见阿喜穿的多么鲜亮,可近了便能瞧见人暗色的衣裳料子好,又服帖,哪里像他们衣服的料子,再怎么鲜亮也改变不了粗糙的本质,白折腾大半天,现下坐在这儿全然是衬托阿喜去了。
不过大家心里倒是越发向往起杨家的日子来,谁不想有个秀才夫君,顿顿吃好,日日穿好衣裳呢。
阿喜注意到两边的人都在打量他和杨晔,跟吃了颗没裹糖衣又没成熟的山楂一样。酸归酸,他还是打直了腰板儿,不能输了气势,杨晔招呼客人说致辞,他便脸上带笑大方得体。
殊不知现在是两厢你酸着了我,我酸着了你。
乡宴吃的一般都挺久的,桌上肉菜颇多,村民们应接不暇,筷子伸得也勤快,若是换做寻常人家,哪里禁得住这样吃,特别是那盆羊肉汤,腥臊味儿处理的好,就是那不喜吃羊肉的也能伸上两次筷子。
下午些时候乡宴散去,又是一番收拾,杨成见家里的菜肉还剩下不少,这阵儿天气也还大,存放的不久,他便做主把一些肉菜端给了余下帮着洗碗收拾的妇人。
独还剩下些鸭肉和羊肉,留了邢槐两口子把夜饭吃了再走。
下午家里拾掇干净了都闲着,大伙儿便坐在院子里说着话儿打发时间,待会儿吃个早夜饭。
睡足了午觉的小湘很活泼,两个女人在教小孩子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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