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刚起夜来。”
“嗯,好好睡觉了。”
阿喜朝杨晔怀里钻了钻,将侧脸贴在他的胸前。
今年县学里的簪花宴举办的很是隆重,温寒给文阳县城里争了光,府城下好几个县,案首出在了他们县城自然是面上有光的。
县老爷为了这场簪花宴可是费了心思的,宴会上的糕点还是从他们福禧斋里买的,就是为了表示县老爷的重视。
杨晔去的稍稍有些晚,虽也是准时,但是比起早早就到的书生们,可显得有些姗姗来迟了,他又是第二名,被小童引进门时不免有些瞩目了。
温寒难得早一回,早被其余的秀才包围期间,讨教本次考试题的见解,瞧着秀才们若有所思,喃喃自语的模样,想来是温寒的见解让其耳目一新。
“杨兄,你可算来了!”
有了银子,温寒便往杨晔介绍的布装做了身衣裳,那老板听了杨晔的名讳果真是热情,挑了件时新的布匹为他裁了衣,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衣料子虽说不上多好,但是换下补丁衣裳,顿时也让他焕然一新,现下又用功名加身,谁还敢瞧不起他。
这朝来了簪花宴,秀才们对他是众星拱月,他哪里受过这待遇,一直紧绷着跟弦儿,一言一行都谨慎着,只怕不注意闹出笑话或是得罪了人。
抬眼瞧见杨晔来了,可算是松了口气,赶忙迎了上去。
杨晔笑道:“今日你可来的早。”
温寒小声道:“可不敢来晚了,只怕惹人笑话,倒是杨兄不论院试还是来簪花宴,总是不紧不慢的,大家都拘着,生怕做错说错到时候给县老爷留下不好的印象,偏生就你跟个没事人一般。”
“那可不尽然,你瞧着坐在假山旁独自喝茶的人不也悠然自得的很嘛。”
温寒循着杨晔的声音瞧过去,假山旁还真有一位书生,但与其说是书生,倒不如说是个尊容享贵的公子,身旁还有小厮伺候着,哪里像是他们这些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书生,战战兢兢的,难怪一个人在那儿喝茶吃点心也不来和大家打招呼。
他方才光顾着和其余秀才讲考题去了,竟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在。
“想必这就是另一位廪生了,听说这回院试我们文阳县总归七个人中秀才,其中有三名廪生,你我两个名额,方才都没听其余的秀才说他们是廪生,我还正讶异是谁,没成想人一直在那儿坐着呢。”
温寒话音刚落,一声爽朗的笑声吸引了众秀才的注意力,县老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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