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科考季是最热闹的,姑娘小哥儿们都爱出门,一个个打扮的跟朵花儿似的,他们瞧书生,书生也瞧他们,若实在有缘,指不定还能成就一桩姻缘。
边走边瞧,得有两刻钟两人才到贡院外头,大门正中间挂着大牌匾,上头大刀阔斧的写着贡院两个字,门紧闭着不能进去看,还有守门的。
杨晔瞧了瞧周围的设施,不乏的馆子药铺,书具店铺是最多的,现下也有好些书生在这边逛着。
阿喜见杨晔驻足便问道:“我、我们要去看看书具吗?”
“不必,家里的书具都被你整理的很整齐了,什么也不缺。”
杨晔话音刚落便听见前头的书具铺子里有人激动的喊他:“杨晔!”
他抬头望过去,竟然是温寒和李橙,两人出发的比他早,没成想竟然会在这里碰到。
几人找了间小酒楼一聚,顺道吃饭,各自说了一路来的不易和听闻。
“我来前听夫子说勿要同不认识的外县书生走的太近,有些人心眼儿不放在读书上,反倒是损害他人的心思重,因妒忌比自己优异的考生,混熟获取信任后在人茶水里放泻药,亦或是放催眠的药物,害得别的考生不能正常参加乡试。”温寒放低声音道:“客栈里书生尤为多,鱼龙混杂,杨兄住在客栈一定要多留些心思。”
这些事情杨晔心里有数,出门在外的,自然要放些心眼儿在身上,更何况现在还带着阿喜。
“还有一事儿不知杨兄可有听说?”
杨晔问道:“什么事儿?”
李橙摇着扇子笑道:“秦湎来的路上被人抢了。”
杨晔眉头一皱:“被抢了?”
“秦湎的夫人你也见过,素日里穿金戴银,就是小户人家也硬是被她穿出大户的样子来,这次赶考她同秦湎一道来省城,乘坐着华丽的小软轿,一路上摆阔,路上嫌轿子坐久了累得呛,为了早些到省城抄小路,结果在小路上遇见了劫匪,带的东西被一扫而空。”
阿喜乖巧的坐在角落里吃着花生,男人们说话他不介入,可听到这儿也忍不住发言:“书具也、也没有了吗?”
“都被劫匪一并拿走了,没伤人性命已经是极好的了。”李橙道:“马车也没了,车夫也跑了,秦湎夫妻只好步行回官道上,一路跟人借着盘缠回去,还得重新准备再来赶考,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温寒和李橙说道此事都带着看好戏的心态,恶人自有恶人磨,当初举行宴会秦湎为难阿喜的事情大伙儿都还记着,这两年秦湎在县学里没少招人嫌,出了这事儿,自然是没有什么人同情的。
杨晔道:“考试应当是考得上的,不过经过此事想必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想保持好的心态考试是难了。”
“该他倒霉。”
三人接着又谈了些关于乡试的事情,李橙说此次粗略着算有接近两千人来应考,录取人数不足百分之六,这个数令人唏嘘,竞争力是很明显的大幅度增高,说起这个,很明显的能看出温寒神情变得凝重,三人中就他的压力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