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这样,他也就不会那么莽撞心急了,把持好了自己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他心里懊恼,这样他怎么放心的下人。
第二日,他去街上买了些料子极好的布匹带回去,又赏了客栈小二不少的钱,让他好些照料着阿喜。
晚些时候回房,他把布匹给阿喜:“瞧着这些布匹都不错,咱们县城都没有,我给你买了两匹回来,等我去了贡院,白日你便在客栈里做做衣裳,夜里早些睡。”
阿喜摸了摸柔光水滑的布匹,当真是极好的料子,只不过他却高兴不起来,明日两人就要分开了,他舍不得杨晔,人还站在自个儿面前,心里却已经开始空落落的难受了。
为了不让他担心,他还是笑了笑:“阿晔的眼光向来便是极好的,我、我给小湘和小云野做套衣裳吧。”
“好,由你,得亏两个小孩子有你这么个婶婶,不缺做工好的衣服穿。”杨晔摸了摸阿喜的头,遂又拿了十两银子给他:“若是房间里待闷了便出去走走,逛逛省城的铺子,瞧中什么便买,别舍不得花钱。但一定要记住在人多的街上逛,别去人少的小巷子。”
“这阵子省城的治安不错,出去走走无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阿喜把布匹放去了一边,依言把银子也给收了起来,随后抱住了杨晔的腰,他缱绻的叫了一声:“夫君。”
“等、等乡试结束那日我去贡院外等你,好吗?”
杨晔心中五味杂陈:“当然好,考完试出来便瞧见你,定然很高兴。”
“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考试的时候别担心我,别为了我分、分心。”
杨晔在少年的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们阿喜最懂事了,当然会照顾好自己,我会安心考试的。”
两人互说了些体己话,心中各自都好受了些,阿喜把考篮还有装衣服的包袱整理好,以前乡试还要自己带食物的,通常带些烤饼烤馒头,都是水分极少的食物,八月的天气还热着,一般的食物储存不了多久,只得带这些难以下咽的食物。
也有带米去煮的,只不过带米得自己生火,听说有一年考生因为在号舍里煮米,结果不留神把号舍给烧起来了,进了号舍门便锁死了,考试没结束是不能出去的,结果因发现的晚,那考生竟被活生生给烧死了,火势大起来,号舍又是一排连着的,一连好几个号舍都遭了秧。
后头又屡次查出有考生在馒头和烤饼里夹带作弊,朝廷便干脆禁止带食物进去,统一由贡院做饭菜到点分发给考生吃,只不过得交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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