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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外头有人求见。”
杨家宅邸内,阿喜正在给衾折喂吃食,忽然有下人进来通传。
“可说是什么人了?”
“说是将军府的,想要请夫郎前去府上做客。”
阿喜急忙把端着糊糊的碗放到奶娘手里:“可是威远将军府的人?”
“是。”
“快请进来到前厅休息,我收整好便来。”
阿喜乘着软轿一路往城北的方向去,一直拽着自己的衣角,记忆中的府邸,今又是何般模样了。
“谭盛昌那小子也不在信上说明白些,不知子襄如今已经长多高了,也不知是何模样。”季老将军在府邸门口转了几转:“我如今年老许多,也不知子襄还能不能认出是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得老将军如今为了见一个小儿郎竟然紧张至此,管家不禁感到辛酸,老将军只有大小姐一个孩子,却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现下得知薛小公子还活着,难免情难自抑。
“将军,来了,来了!”
季崇瞧见一辆小软轿停在了府邸外头,急急忙忙便跑了过去,轿帘子掀开,一个青年小哥儿埋头下来。
从身形来瞧,季崇已经认不出阿喜了,不过当那张年轻瑰丽的脸映入眼帘时,他的鼻头忽的一酸:“子襄!”
阿喜看着面前的老将军,眼睛发红,虽然故人已不复昔时年轻,可面容却不曾变化多少,他伸手似少年时,扑到了季崇怀里。
如此一个举动,更是让季崇既是伤怀又是感动:“子襄长高许多了,小时候只围着外公的腿转。”
阿喜声线哽咽:“外公一切可好?”
“好,都好,瞧着你外公什么都好。”季崇放开阿喜:“让外公好好看看。”
阿喜赶忙抹了抹眼角的泪:“一脸哭相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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