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褚的心都纠在一起,他顾不上许多,飞起一脚踹上谢殒的屁股,将他踹得一个趄趔,手中的椅子也砸歪飞了出去。
谢殒的眼神隐藏着暴怒,他指了指昏倒在地的沐诗屏,难以置信地看着祁褚,道:“你,为了他打我?”
祁褚:“……”他踹了谢殒,一时有些心虚,但看着谢殒受尽委屈的样子,又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蛮横道,“老子有手有脚,用得着你替我报仇!”
说完,他冲着躺在地上的沐诗屏连踹了几脚,不知是失了准头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有一脚正好揣在沐诗屏的跨下……
任凭你是个多硬气的汉子,这个部位都是软肋,沐诗屏被这惊天的疼痛疼得脸皱成一团,似乎有要转醒的迹象……
祁褚一点也不怕他醒来。
揍人,当然是要醒着揍才痛快。
但他旁边坐着的这位显然不是这样想的,沐诗屏刚因为巨大的疼痛要转醒,谢殒就顺手拿了桌子上一个茶壶朝着他的头招呼上去,顷刻间沐诗屏彻底不动了……
沐诗屏脑门上有血渗出来,祁褚赶忙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呼吸尚在,心中暗暗放下心来……
祁褚没好气看着谢殒,道:“你多管什么闲事?眼下你把他弄晕了,打他他也感觉不到,还有什么乐趣?”
谢殒脸色森然,道:“我要他死!”他看着沐诗屏的表情活像看给自己带绿帽的隔壁老王。
太师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他说要沐诗屏死,并不是放狠话,而是真的想弄死沐诗屏。
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私下环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能置人于死地的凶器,最后,他的眼神定格在祁褚褚博古架上放的青铜小鼎。
祁褚:“……”
谢殒若是将这个青铜鼎招呼在沐诗屏头上,只怕他顷刻就要转世投胎了。
祁褚和谢殒同时动了,去抢博古架上的青铜小鼎。
唐宁带着家丁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七横八竖躺着五六个人,而祁褚和谢殒正为了一个鼎抢的你死我亡。
眼下这什么情况攘外必先安内?!
唐宁的视线扫过地上昏迷脑门流血的沐诗屏,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他赶忙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息,心中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一边喝止祁褚和谢殒道:“你们要干什么?!!!”一边赶忙撕了些布条给沐诗屏包扎脑袋,顺带还吩咐了人去请相熟的郎中。
谢殒和祁褚听到唐宁的怒喝,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一大堆家丁,拉扯大鼎的手同时放下,大鼎跌在地上发出尖锐的落地声。
祁褚又受了惊吓,又和谢殒一番争抢,看到唐宁来了,心中松懈下来,就地坐下,半眯着眼睛看着唐宁道:“国师府的护院都是干什么吃的,若是我今天指望你来救我,坟头的草都两尺高了。”
祁褚说完,想到自己似乎还没有对及时赶到的谢殒说谢谢,便转身道:“虽然刚才……,但今日还是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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