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薄晚只道:“你杀了狐狸,以后就不要接近狐仙所在之处了,怕你冲撞了他。”
楚楣眉头一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儿臣遵命。”
虽然嘴上答应了不接近,但事实上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焉薄晚挥了挥袖,只道:“都退下吧。”
楚楣及其侍从便告退了。
梁青梨只道:“不知仁孝王怎么冲撞了主子爷?”
“他居然给我送了一张狐皮。”焉薄晚恼道,“真是可恶。”
“太可恶了。”梁青梨毫无感情地附和,“怎么可以杀狐狐?”
焉薄晚也没注意梁青梨说啥,径自打起帘子进了营帐。
梁青梨为了让两人能独处,便守在营帐外。
叁叁在床榻上坐着,一时很忐忑,只犹豫着要不要脱裤子,正在踌躇的时候,焉薄晚就进来了。
焉薄晚一进帐内,叁叁便紧张起来,话都讲不利索,更别提脱裤子这种豪情万丈的举动了。
焉薄晚坐下,拿起刀给叁叁削桃子,又说:“你都不知,楚楣多么可恶!”
叁叁听这话,便疑惑地说:“楚楣怎么了?”
焉薄晚便说:“他居然杀了狐狸,剥了皮,送到我这儿来!他不知道你是狐狸吗?这不是不敬狐仙、故意示威吗?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叁叁听到这话,只说:“楚楣孝顺,得了好东西就想着孝敬长辈,可能没想那么多吧!”
焉薄晚原本已经消气了,现在听到叁叁为楚楣说话,那火气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怎么替他说话?”
叁叁看出来焉薄晚不高兴,只想:晚哥一直不喜欢楣儿,所以听不得我说楚楣好话?
叁叁便摇头,说:“没有。没有。”
焉薄晚削好了桃子,切成了几片,放在盘子上,说道:“你吃吧,你不是说馋这个吗?”
叁叁看着桃子,心想:
我馋的是这个嘛?
我馋的是你的身子!
焉薄晚脸色不虞,叁叁也满腹心事。
一下子,营帐里的气氛变得较为僵硬。
叁叁便想,看来这个气氛下提出分桃是不合适了。
这个气氛下要是贸然脱裤子,也显得很奇怪呢。
如是,二人守礼地过了一个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