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给自己加件衣服,腿还疼吗?”
楚越溪走到秦嶂身前,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罩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摸了摸他的手,确认不凉之后才缓缓松开了拧紧的眉头。
秦嶂嘴角弯了弯,对着他轻轻摇了下头,摘掉了他头发上的草叶。
“不疼。”
“如今天渐渐凉了,以后若是谈事情还是到屋里面说吧。”
“好。”
到了晚上,楚越溪如惯例打了热水让秦嶂泡脚,秦嶂垂着眸子看着他搬了个小凳坐在下面,将袖子挽了起来,手臂没入水中轻轻地为自己擦洗着,年轻的面容在烛光下安静又美好,让他心里一阵滚烫。
突然秦嶂弯下腰,轻轻地亲在了楚越溪的唇上。
“越溪,我们都已经成婚了……”
楚越溪怔了一下,面色隐隐发红。
“嗯,怎么了?”
秦嶂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口,莫名地想起了那只骑在小母鸡背上的小公鸡,可那种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半晌之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郁结地坐在那里不吭声了。
楚越溪心里微动,也没多说什么,替他擦干了水,又转身洗了手,走到外屋给黄二大爷的牌位上了三炷香,这才慢腾腾地走回来。
秦嶂抱着腿坐在床上,朝那边瞥了一眼,低声说道:“旁人家里供的都是菩萨,你这拜的是什么?天天早上上香也就算了,如今怎么每天夜里也都上香?供的还尽是些荤菜……”
楚越溪垂眸站在灵牌面前,盯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轻声道:“我供的是保家仙,与旁人求的不同,自然上香的时辰也不一样。”
说来也奇怪,他点的香就是普通的香,可以清晰地看见烟雾在房中凝聚,却无一丝呛人的味道,只是闻起来隐隐地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保家仙?
秦嶂怔了一下,猛地想起来之前确实听人说过,在北方的一些地区确实是把黄鼠狼当成保家仙来供奉的,贡品也不尽是瓜果之类的,大多数都是肉食。
保家仙,他都成家一年了,却还没圆房呢,他是不是也应该拜拜,让媳妇早点同意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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