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诸葛景宛笑着点了下头,两个人倒也没在意躲在厨房叽叽咕咕的两个小东西,由着他们胡闹去了,秦嶂命人在主院外面搭了一个简单的台子,上面放置几张椅子还有一些吃食。
因为过节的原因,院子里也比往日里多了些喜庆的装饰,让原本安静清冷的秦府一下子就填了好些人气。
到了最后,楚越溪干脆把面粉还有案板什么的全都搬了出来,倒也不做那些花样的小馒头了,跟涂歆晨站在一起包着晚上的月饼,其中涂歆晨捏坏了两个,还被他笑话了两句,不由得恼羞成怒,扬着面粉就跟他打了起来。
秦嶂和诸葛景宛两个人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滚了一身的面粉摩拳擦掌地对战,也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帮忙,他们也不好真的动手,最终也只能尽可能护着自家的那个,结果自己脸上身上也被无辜地洒上了许多面粉。
到了最后,几个人谁也没跑得了,身上到处都被弄得一片红红白白,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端庄正经的模样,倒像是两个疯婆子和两个疯汉子,说不出的狼狈和好笑。
“呼,不跟你闹了,我都饿了!”
涂歆晨朝着楚越溪吐了吐舌头,脸上糊满了面粉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来了,秦嶂让人送来了清水,诸葛景宛把她拉过来仔细地擦了擦脸,轻斥了一声。
“刚刚就属你闹得最欢,疯的拽都拽不住,现在倒是还好意思说别人!”
涂歆晨撅了噘嘴,刚要说什么,一抬眼就看见了诸葛景宛脸颊上蹭上的面粉,顿时心里一虚,缩着脖子一声没敢吭。
楚越溪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全然不顾自己脸上花花绿绿的东西,直接抬着秦嶂的脸用袖子使劲擦了两下。
“你也是的,我跟她动手你掺和什么?看你弄得这一身面粉,去换套衣服吧,不然一会儿掉进里面该不舒服了。”
秦嶂被他擦地唔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按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换什么衣服,等玩累了直接让人将热水送进来好好洗洗算了。”
楚越溪哼了一声,倒也不说什么了,自顾自地走到一旁拎了一个小酒壶坐在秦嶂身边慢慢抿着,秦嶂见此目光动了动,忍不住失笑。
“当初你还说等我好了就陪我喝酒的,结果你倒是先自己喝起来了。”
楚越溪撇了撇嘴,也想起了某人那次故意喝了许多烈酒胡闹的那次经历,塞给了秦嶂一个小杯子。
“我也是前些时日才发现府里还有个酒窖,里面藏着不少的好酒,也不知道是谁买的,烈的很,你少喝点。”
秦嶂嘴角的弧度僵了僵,讪讪地笑了下,当初他年轻的时候不好别的,还就喜好这种烈酒,喝完了便跑出城纵马狂奔,那叫一个任性妄为。
只不过当时凌萧是不肯回来的,所以他自己大部分时候也都在军中,倒也没人知道他还有这样一点过往。
没过多久,天边的月亮便渐渐升了起来,楚越溪他们四个人坐在台子上面看着皎洁的月色,随意地吃些瓜果点心,各自说着自己那些有趣的经历,虽然平淡,然而四个人的心里却异常的宁静祥和,感觉今年的中秋似乎与往年都不同。
诸葛景宛和秦嶂下着棋,等月上中空的时候,楚越溪从厨房端来了刚做好的月饼,热气还未消散,缓缓地在月饼上凝聚出一丝丝浅白色的水雾,都已经用刀切成了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