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熙王爷与黄门地仙颇有因缘,老夫奉劝殿下不要因小失大,做出什么有失德行的事情。”
说完,青阳真人叹了口气,朝着太子拱了拱手,然后又对着楚越溪深深地行了一礼,脸色微白,声音苦涩。
“今日是老夫的错,请殿下切莫迁怒旁人,从今日开始,青阳山关闭山门,修行自省,三年之内,所有人包括老夫在内若无大事,绝不再踏入尘世半步。”
楚越溪垂着眸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牵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真人出不出山与我何干?秦老将军老迈昏聩情有可原,太子殿下因为患了癔症倒也不难理解,可你在我家门口弄出这么大一出排场,就这样走了,怕是不太合适吧?”
青阳真人额头上缓缓渗出一层冷汗,只觉得身上压力骤然增强了许多,倒不是来自于楚越溪或是秦嶂,而是有一道冰冷的目光从秦府深处透了出来,就那样死死地盯着他。
他犹豫了片刻,又叹了口气,脸上更加苦涩,缓缓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白玉瓶交到了楚越溪手上,随即转身离开,楚越溪皱着眉不知道这是何物,秦嶂却目光一动,隐隐地猜出了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见青阳真人走了,楚越溪将瓶子收了起来,看着一旁脸色颇为难看的太子又是一声冷笑。
“太子殿下,本王有些累了,您要不然先回去休息一下?还是说太子殿下依然觉得本王是个妖怪变的,要再找人仔细确认一下?”
太子一噎,就算不回头也能感觉到周围所有人落在他身上那种异样嘲弄的眼神,同时还有那些窃窃私语。
身为国之储君,他今日的行为确实唐突又失礼,一想到最后青阳真人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还有留下的那句话,太子满面颓然,朝着楚越溪也拱了拱手,身形有些站立不稳。
“今日是本宫的错,也是本宫病糊涂了,请小皇叔切莫怪罪。”
“岂敢。”
楚越溪冷笑了一声,看了看周围的人,之前对他质疑和抵触的那些目光此时都多了几分敬畏,毕竟人家青阳山的道长都说了,熙王殿下身后有神仙罩着,他们小老百姓更是不敢得罪。
“既然太子殿下病还没好,那本王就不多留了,至于秦老将军,本王觉得太子还是让他回家养病比较好,最近府中又在给宋姨娘安排后事,我那个二弟回家服丧的时候也可以跟他尽尽孝心,太子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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