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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总裁和他的猫爸爸——纸折月(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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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墨感觉又气息划过额头,带着柠檬薄荷的香气,那是他牙膏的味道。血气一下子直冲头顶,心跳又快又重,在黑夜里清晰的像鼓点一般。嘴里那句我不冷像是被噎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像猫咪一样,把脑袋抵在对方的肩窝上,闷声道了一句:晚安。

晚安。严律感受着怀中的少年,像猫一样温暖,像猫一样柔软,但是又分明是不同的,那是个轮廓分明的男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何书墨睁开眼睛便看见严律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意识还不太清醒,他恍惚以为自己还是严律的猫,稀里糊涂被对方捞进了被窝。

于是,何书墨张开嘴,报复性地啃在对方下巴上。咬下去的一瞬,何书墨才意识到不对,赶紧收了牙齿,结果怼在对方下巴上的变成了柔软的嘴唇。

严律睁开眼睛,便看见何书墨惊惶地望着自己,软软的唇瓣贴着自己下巴,像是偷亲被抓包了一样。

唔!何书墨慌忙从床上跳起来,长腿一迈便跳下了床,一边背过身身换下睡衣,一边用生硬地口气尬聊:早啊老板,哈哈哈,这么巧,我也刚睡醒!我那个先去洗漱了,你不着急,闹铃还没响。

严律看着何书墨的背影,睡裤松松垮垮卡在跨间,露出白皙劲瘦的腰线。严律掀起被子扫了眼底裤里支起来的小帐篷,苦笑了一下,人和猫果然是完全不同的,至少对着一直软萌可爱的猫咪,他可没蹦出过这么禽兽的想法。

严律无奈闭上眼睛,努力压下脑海里翻腾的欲念,在床头待了一会,等它平复以后,才起床开始换衣服。

早饭何母已经给两人准备好,严律便跟何书墨一起在家里吃了早餐。等到严律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何书墨一脸纠结地在镜子前站着。

何书墨是在系领带,对着镜子来回系了几遍也不满意,总是歪歪扭扭的。这几乎成了他每天早上的一场劫难。

我帮你。严律将何书墨扳过来,手指捏住他两根领带几秒钟便系出一个漂亮的领带结。

你好厉害啊,这玩意对我来说太难了,我对着教程学了半天,每次系出来还是歪歪扭扭。

不难,你没掌握窍门罢了。等有空了,我慢慢教你。严律顺手帮他理了理衣领:走吧,去上班。

外面天空已经放晴,积水也退的差不多了,严律载着何书墨朝公司的方向开去。

到公司的时候,正好赶上高峰期,何书墨从副驾驶下来时,便迎上一大波公司同事探究的目光。下班顺路拼车的多,上班从老板车上下来,就不由得让人多想了,本来何书墨这位空降助理的身份就有些暧昧,这一出现倒像是坐实了某些人的猜测。

何书墨不以为意,大咧咧地退开副驾车门,走了下来,等严律停好车,同他一起朝公司走去。

结果何书墨上班后,去茶水间接开水,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群同事在八卦。何书墨不由顿住脚步。

那个小孩和咱们老板啥关系,他听人事的朋友说,他才刚18、9岁。咱们老板的亲戚吗?其中一个技术部的小哥好奇地问。

什么亲戚啊,我听说这个小孩本来是会所的服务员,后来,被老板看上了,就给了个助理的身份,带在身边。说话的是策划部的一个老员工,从高管那里听来不少消息。

老板喜欢男人?一个女孩惊讶地喊道:难怪去年牧雨旋那么投怀送抱的,他都不为所动,我还当他多坐怀不乱呢。

嘘,小声点。老员工拍了女孩一下,示意他放低音量,毕竟是讲boss的八卦,万一被听到了,保不齐要被辞退的。

哎,好可惜,怎么好男人都去搞基去了。另一个女孩幽幽地叹了一声,颇为遗憾似的。

何书墨倒是不觉得生气,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嚼舌根之人哪里都有,要是一个个计较,日子还过不过了。只不过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人都觉得他和严律是情人关系,这年月,连男人之间,都不能有纯粹的友谊了吗?

何书墨抱着空水壶走回办公室。严律看在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奇怪,问道:在想什么?

你喜欢男人吗?何书墨抬头问道。

怎么这么问。这问题倒是把严律问住了,他最近正在努力捋顺自己对何书墨的感情,猛地被正主这么一问,还以为是心思被发现了。

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俩都是男人,还会被怀疑我是你情人?何书墨直白地问,前几次倒也罢了,那些人神经兮兮的,何书墨也没放在心上,但他现在发现这似乎并非偶然事件,而是一个还挺普遍的现象。

有人嚼舌根?严律露出几分愠怒,从办公桌后面站起。严律像去查查到底是谁在何书墨耳边说了闲话,说他自己无所谓,但是想到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何书墨,胡乱揣测他,严律就压不住胸口的怒气。

哎,你别为这种小事生气,我都没生气,我就是有点奇怪而已,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男的女的,他们怎么一个个比我还清楚的样子。何书墨对于自己的性向一直都没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以前下意识的默认自己应该喜欢女孩,现在倒是不那么确定了。

不知道性向?你没谈过恋爱?严律的注意力立刻歪了,心里甚至涌上一丝道不明的欢喜。

何书墨没谈过恋爱,我在高兴什么?

何书墨摇头瑶得理直气壮:没有,恋爱哪有游戏好玩。再说你比我大九岁,不也没恋爱过?

我倒是觉得谈恋爱与性别年龄都无关,如果遇不到合适的人,不如不谈。严律说。

那要怎么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合适的人呢?何书墨追问。

这个问题,等我确定以后再回答你吧。严律看着何书墨,心道:只希望那个时候,你不要被我吓跑才好。

时间很快来到八月下旬,何书墨的实习经历也接近尾声。

周五晚上有空吗?严律特地提前发出了邀约:给你办个送行宴。

不用这么隆重吧。何书墨有些不好意思:我和那些部门的人也不熟。

没有他们,就我们俩。严律说:在外面吃,或者你来我家,我做给你吃,你可以选一个。

那我要吃你做的,可以点菜吗?何书墨眼睛亮起来。

可以,你列个单子给我,我照着提前买好食材。严律语气里带着纵容。

哈哈,那我可要多点几道。何书墨兴奋地搓了搓手,翻身农喵把歌唱了,他终于可以在严律家点菜了!何书墨一口气写了五菜一汤,还要往下写的时候,想起他们一共才两个人,这么多菜应该吃不完,有十分纠结地划掉了一道。

干嘛划掉?严律看着他那一脸的心痛,有些好笑地问。

吃不完。何书墨委屈的撇了撇嘴,一副恨不得长出两个胃的模样。

这倒是。严律点点头。

何书墨期待地等着他说,吃不完没关系,可惜对方点完头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可是我还有好多想吃的菜。何书墨在纸上画着圈圈。和家里的老妈做的家常菜不同,严律做菜要精致得多,比起饭店的菜品也不遑多让,味道上也更符合何书墨的口味。当年作为一只没投喂的猫崽子,他首先被严律征服的,也是自己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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