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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得不仰卧起坐(重生)——熊米(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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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是敬宁侯的小娘?

是啊,她是林家的二房,生了个儿子,前些日子又被人抓进牢了,听说要发配到西锤做苦役呢。

欸?这是没靠山还是怎么着,可我听说敬宁侯和敬宁王好像都是同一个人呀?

旁人议论纷纷,岑玉凤听了更有了底气道:我要见敬宁王,你们让敬宁王来见我!

大胆!敬宁王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护卫军里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岑玉凤被这一吼吓得畏缩了一下,但见对方没有动作,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好啊,敢说老娘,你姓什么叫什么?老娘记住你了,等我见到敬宁王,让你有得好看!

那被她威胁的护卫军脸色一变。

岑玉凤看他神色,心中不由得得意,又大声道:敬宁王呢?敬宁王到了没有?

她面色有几分疯癫,又有几分自得,正要继续撒泼,眼前却见护卫军忽地让开一条道,一个声音从道里响起:我到了,你找我何事?

这声音陌生,岑玉凤闻声看去,只见一个青年从队伍中行出,他穿着红衣金镶的劲装,一张脸眉飞入鬓,气宇轩昂,看上去十分陌生。

你又是谁?岑玉凤翻了个白眼问道。

陈殊道:我是陈殊,不是你要见我?说,什么事情。

眼前这人竟是敬宁王!

岑玉凤没想到眼前的敬宁王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不由得一惊道:怎么可能?他们都说静宁王和敬宁侯是一个人,你是林辰疏?

陈殊没有答话,只是扫了眼岑玉凤此时的模样。

岑玉凤看他模样,心中也有些不确定起来,但眼下场面僵持,见周围有人,连忙又道:林辰疏,你弟弟马上要发配到西锤了,看在你们兄弟情分上,救救他可好?

不好。陈殊道。

你说什么?岑玉凤脸色一变,皱眉道,你当时答应过我要放了林盛,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还要把他发配到尚州?

她说到此处,状似已有疯癫,却听道上有人着急奔出来,骂道:你这婆娘来这里做什么?还嫌我林家不够丢脸?还不快跟我回去?!

陈殊眯起眼睛看去,只见这奔来的人穿着锦衣,看上去颇有些钱财,正是林辰疏的亲生父亲林和鸣。

林和鸣身边还跟着一个管事,正是刘伯。

岑玉凤见林和鸣出现,面色更加癫狂道:我就盛儿这一个儿子!你忍心看着他被发配,我偏不行!

岑小娘,这事我们回家再想办法。刘伯见状连忙道。

岑玉凤听管家劝告,眼睛却又亮了亮,直接躺倒在地道:林辰疏,我们林家待你不薄,供你上私塾,让你考上榜眼,你出息了就是这样要报答我们?

刘伯去扶她的手尬在当场,赶紧看了林和鸣一眼,却见林和鸣面色铁青,没有再看岑玉凤,反而抬眼往陈殊看来。

陈殊神色未变,只是挥手,让护卫队直接将岑玉凤拿下。

护卫队原本忌惮岑玉凤的身份,但此时见是敬宁王直接下的令,不由得精神一震,上前就将岑玉凤一把提起。

放开我,放开我,敬宁王草菅人岑玉凤刚想继续喊,护卫军一把堵住她的嘴巴,哪管她怎么挣扎,直接连脱带拽押了下去。

啊这林和鸣但见岑玉凤如此模样,不由得脸色一变,连忙又惶恐跪下,看着陈殊欲言又止。

林和鸣。陈殊眉眼这才抬了抬,他看了林和鸣一眼,别说我不是真的林辰疏,你儿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第238章尾声

林和鸣看着陈殊一愣,他的唇张了张,却到底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陈殊没有再说话,缓缓收回目光,转身沿着原来的道返回。

他来的时候突然,离开的时候万众瞩目,众人只见这道红色身影折返列队之中,随后一步跃上帝王车辇,身轻如燕,很快撩开帝辇薄帐,进入其间。

轻纱飘飞,遮掩住了帝辇里的景象,只给人看到一红一玄两道剪影。

林和鸣亦看着轻纱帐后的人,忽地想到那日他听到优柔寡断的儿子断袖的消息,怒不可恕地将他赶走,任那人如何乞求哭诉,终还是关上林府大门,将嘤嘤啼啼的泣声隔绝在院外。

再等到那人重新站在院门中时,他见他往自己看来,分明是一样的容貌,但眸光里却是游离在世界外的冷漠,再也不见往前的唯唯诺诺。

皇上还要围猎,林老爷莫要再挡住道了,让小的几个为难了。旁边有认得他的官兵催促道。

林和鸣看了眼前的官兵一眼,只见这些人脸上露出分明的不耐烦,哪还有话音里面的恭敬。

林辰疏已经没有了,无论是带给林家耻笑的,还是让林家风光一时的。

他面色僵硬,慢慢起身,却冷不迭地双膝酸软,又是往前扑拐了一下。

老爷刘伯连忙想上前扶住。

林和鸣摆了摆手,低头看着地面,一个人重新站起来,终是退到了一边。

前方的道路肃清,护卫队往后传讯,隔了一会儿,一声起驾高亢响起,整个停滞的围猎队伍如复活长龙般开始移动,千人仪仗往前缓缓推进,浩荡走过路面。

不计数的侍从伺候,百官一一随行,场面壮观至极,不知谁又道了声帝王万岁,百姓复又恭敬殷羡地伏地叩拜。

林和鸣亦跪拜在地,眼前只见无数鞋面从他眼前走过,有宫内管事的,有各个品阶官员的,他愣愣地看着,直至许久方才回过神,往四周看去。

仗队消失在道路尽头,周围的百姓也已经散开,眼前只有秋风拂地,萧索地吹着道上遗留地痕迹。

他恍恍惚惚地重新起身,挪动了一下步子,最终背着仪仗离开的方向慢慢离开。

围猎惊扰圣驾是大罪,岑玉凤候押在大牢半月,最终与林盛一道被发配往西陲做苦役。临判前,林和鸣前往探监,随后一纸休书,彻底与岑玉凤甩清关系。

此事在京城传了月余,有人好奇前往林家查探,谁知刚敲开辅首大门,里面一片空旷荒寂,竟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不由得一愣,待得询问林家在京城的铺子伙计之后,这才知晓林和鸣已经早早搬离京城,就连手下的产业也在着手变卖,怕是要从此淡出京城的圈子。

众人想起当年林家商贾起家,时常妄想能够融入官绅之圈,又因林辰疏飞黄腾达,也曾门庭若市不可一世,谁知短短几年大起大落,竟变成如此田地,皆是一阵唏嘘。

但这也只是京城中的一个小小插曲而已。

日升日落,朝夕更替,又有新的四季轮换,时光匆匆而走,忽有一日,南疆有信使快马而至,打乱京城宁静,厉国边境有将士来报,南境属国大闵□□,新王不满每年朝贡,起兵入厉国疆土,边疆再度告急。

闵国新王出身武侯,传闻骁勇善战,麾下良将精兵数万人马,大有要将厉国南疆十二城囊括吞并之势。

众人人心惶惶,群臣自危,唯独帝王面色山崩于前而不动。

两日后,解臻封命敬宁王为主将,解肃为主将副官校尉,起兵南伐。新封任没多久的敬宁王陈殊身着红衣银甲,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率三万大军挥兵南下,前往讨伐南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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