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之前因为误会,多有得罪,您之前的那些法宝灵物都好生保管着呢,妖仆安安全全一个没杀,就等你回去呢!”
“对啊,凌公子不是最喜欢长临仙山的风景吗?今年的五爪梅开得特别好……”
“您的灵猫也养都好好的,还胖了不少……”
凌星阑被这群修士疯狂跪舔的模样惊得说不出话,好像间接了解了自己师父现在的身份非常牛逼,不对,这是相当牛逼啊!
不过跪舔归跪舔,一个小错误还是得纠正。
凌星阑摇摇头:“你说错了,我不是最喜欢长临仙山,我最喜欢有师父在的地方。”
“还有一点。”
蔺鹤轩接着他的话说,这可真是夫唱夫随了。
“本尊在的地方便是修真界第一仙府,长临仙山在本尊眼中不过三流门派,轮得到你们这群凡修指教吗?”
这句话一出,甭管是做掌门的,打下手的,掌权的,跑腿的,炼虚的,金丹的,统统掌上一凉,冰冷彻骨的寒冰瞬间冻结他们的手掌和膝盖。
“喜欢跪,便跪着吧,跪到这寒冰融化了为止。”
丢下这句话,蔺鹤轩便和凌星阑拂袖而去。
不得不说,世事古怪,人心难测,弱者反而喜欢为强者找寻借口。
“你们说,这寒冰是不是神君的自喻?用冰比喻他被我们寒透了的心,所以等到我们把这冰跪融化了,神君也就是回心转意,原谅我们了?”
然而仙门修士们跪了三天三夜,也没见到蔺鹤轩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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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洲兰府内,凌星阑忙着接待一位贵客。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族之血?”
凌星阑手中的琉璃瓶中装满了金色的血液,在烛光下能看出细闪的颗粒,不像血液,倒像是某种液体眼影膏。
“我还能骗你不成?只是,你师父喝了还有用吗?”
景天信坐得十分拘谨,他看着少年老成的蔺鹤轩,总觉得怪怪的,却不知道到底古怪在哪。
凌星阑把神血递给蔺鹤轩,后者正在气定神闲地削灵果,细细削皮,再把里面的果核挖掉,这样的小事他也做得一丝不苟,完美无缺。
“张嘴。”
别误会,这是蔺鹤轩让凌星阑张嘴。
凌星阑乖乖地张开嘴巴,吃掉蔺鹤轩的喂食,不经意间舔舐到对方的指尖,微微发痒。
现在蔺鹤轩呆在雪洲兰府真是前所未有的清闲,没有公务烦神,也懒得理会外面修真界的风风雨雨,这状态,真像个退休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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