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玩。
虽说,恋爱中的人某些时候智商为负,这个说法没什么不对,不过,应远航还不至于连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了。
对方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
龙爷。
照着胡叔的原话,那特么就是在宁海、或者说整个东海市都能只手遮天的人。
而他,除去了当初九年义务教育、外加几年的高等教育拿到的几张奖状、几本毕业证书之外,还真心什么都不是。
就是如今在宁海,也不过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杂碎而已。
这种差距摆在这里,还真是很难让应远航不觉得对方只是在玩。
当然,应远航还不至于怂到因为这些差距而心梗。
真正让他不爽地是,龙轶的刻意隐瞒。
关于对方的身份、名字,应远航不是没有过问过,可惜,显然一次都没有得到过答案。
所以,该干的都干了,却连名字都不说,对方这是觉得对一个排解寂寞的临时床伴没有必要说,还是怕他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会死缠烂打?
酝酿着愤怒,应远航在心里极度不爽地暗想着,不爽之余,也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不甘。
他这是冲着领证去的,对方却只是玩玩,这种事情要还能平静对待,那特么就不是个男人了。
不过,应远航显然忽略了一点。
以龙轶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床伴没有,还有那个必要刻意隐瞒身份?
再则,如果只是床伴,莫说个性了,就是以龙轶的站位,也觉得不可能屈居人下。
凭着应远航的智商,要想到这一点,其实不是什么难事。
可惜,冲动上线,此刻应远航仅剩的那点理智、显然也被愤怒拖了后腿。
不是玩。龙轶垂下眸子,语气却是十分确定地说道。
心里,却在想着,要如何跟应远航解释隐瞒身份的这件事。
毕竟,他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回避着在对方面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一点,就连龙轶自己也从来没有去考虑过原因。
只是,还没等龙轶解释。
就在电梯门再一次开启的一刻,应远航已经直接将人拉了出去。
也就龙轶不会跟应远航计较、也不太会在意这些,要是此刻应远航手里拽着的是个娇滴滴的小女朋友,不等人女孩说分手、对方的父母大概已经让应远航滚蛋了。
停车场。
应远航倒是第一眼就在十分醒目的位置、看到了龙轶那辆低调又奢侈的超跑。
呵,好得很,还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了。
应远航冷笑了一声。
看着龙轶的车,应远航直径拉着人走了过去。
将人塞进了车里,应远航也一点不含糊地坐到了驾驶座上。
开车,没有去不夜城、也没有再去龙氏印证什么,而是直接将车开到了龙轶之前住的别墅那里。
就应远航现在这状态开车,要是虎哥在这,估计就是管保安大爷借辆电瓶,也绝对会拒不搭乘的。
不过,大概是习惯了应远航的车技,即使某人一路超速、顺带违反了两个交通禁令,龙轶也没有说什么。
之前,每一次到龙轶这里的时候,应远航总会有种似乎更走近了对方一些的感觉。
不过,这一次,再来到龙轶这里,应远航内心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鬼知道,这里是对方偶尔来纾解一下个人生理需求的名下房产之一,还是专门为他这个临时床伴准备的地方。
唔突然被应远航推到了床上,感受到后背的撞击,龙轶闷哼一声,禁不住皱了皱眉。
而下一秒,还没等到那瞬间的失重说带来的影响平息,龙轶已经被顺势倾身过来的应远航禁锢在了身下。
你想做什么?四目相对,龙轶有些恍然地问道,语气却很平静,一如他此刻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半点多余的情绪、甚至没有一丝应远航隐约期待的紧张、亦或是愤怒。
其实,龙轶一向如此,只是习惯了而已。
更何况,面对的是应远航,根本不需要他有任何的戒备。
无论对方想要做什么。
只是,此时此刻,龙轶这样的表现,在应远航看来,完全成了一种赤果果的挑衅。
不做什么。应远航冷冷回答道。
只是努力勾出了一抹不像好人的冷笑之后,应远航冷声又道:陪着龙爷您玩了这么久了,我现在打算要收点利息了。
这话说完,不再看龙轶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去考虑对方是否乐意,应远航便直接埋下头、吻住了龙轶的双唇。
接吻,在两人之间,早已经不是一件需要练习的事情了。
只是,这一次的吻,却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之前的吻,生疏的、热切的、小心翼翼的、甚至是疯狂而失控的,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
近乎撕咬的吻。
就算底下的是个充气的、都得考虑这么个折腾法、会不会给整漏气了。不过,此刻,应远航却是根本没有顾及龙轶的感受一般,只是借由着、这种报复般的吻、宣泄着自己此刻的不满于气愤。
口中渐渐散开的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唇上的刺痛,这些并不是龙轶所喜欢的。
不过,龙轶却没有在这个时候推开应远航,反倒是抬手环过了应远航的脖颈、尽量回应着对方的吻。
龙轶这样的举动,其实,有一个很贴切的形容顺毛。
不过,龙轶的顺从,此刻在应远航眼里,那完全就成了一种无所谓跟不在乎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即使他现在像这样对待龙轶,对方也能够毫不在意的接受。
我说了,这是我的利息。一手拉下了龙轶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将对方的手腕拉过头顶、禁锢在了床上,应远航语气生硬地说道。
然后,再一次地吻、哦不,是啃上了对方的唇。
可以说,之前的应远航又多小心、现在的他就有多么的无所谓。
什么小心、什么温柔、什么克制,都特么的见鬼去吧。
既然龙轶都不在乎,他还跟两人的关系较什么真。
床伴的义务不过就是纾解生理需求而已,至于其他,前不前戏、弄不弄伤的,那就不是他这个床伴需要管的了。
而且,说不定,这才是对方想要的呢
毕竟,此刻的龙轶也在回应他不是么?甚至还很配合的任由着他极其简单粗暴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应远航在心里有些恶劣的暗想着。
这是在为他此刻的恶劣开脱,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毕竟,作为一个做了二十几年良民的正直青年,这种一言不合就开车的行为、他还是很唾弃的。
现在,貌似要唾弃到自己头上了。
而对于龙轶,毕竟是真的放在心里的人了。
真要他像是对待一个花钱买来的玩物、或者像是对待一个不用负责的炮|友似的对待对方,应远航还真有些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更加不忍心。
或者说是几乎出于本能的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