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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睡到日上三竿,舒服地扭动了两下,睁开眼便被吓了一跳。魏尧衣着整齐地倚靠在榻边直直盯着他,方醒便受此惊吓,宁清缓和了片刻,气急道:“你好端端看我睡觉做什么?”
魏尧起身淡淡道:“无事,就是觉得稀奇。”
“稀奇?有什么稀奇的?”
“你日日吃了睡睡了吃,天黑便歇息,日中方起,实在稀奇。”
哦,敢情是绕着弯说他懒呢,看日头哪有正午那么夸张,宁清灿然一笑:“能吃是福,能睡是幸,有什么好稀奇的,是你孤陋寡闻了。”
宁清没再理他,换了衣服去朱御房中,他去时桌上已不剩下什么,只些馒头包子还算整齐,而魏尧更是早便用过饭,如今正在房中津津有味地看着从他那抢走的话本。
宁清扫了一眼落座,问朱御:“费添呢?”
“哦,他刚用完早饭便出去了,说是要去找他那个姨娘。”
第17章粮铺
昨日孙姨与他说自己家在城东的大槐树旁,十分好认,费添到了地方发现果然,这大槐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十分显眼。费添打量着这座宅子,不大却也不小,比起当初孙姨在荥川的屋子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来孙姨改嫁的这家日子不差。
费添欣慰地笑了笑,正要敲门便听前门里传来隐约的骂骂咧咧:“你这婆娘,日日愁眉苦脸的,甩脸子给谁看呢!”
接着便听见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伴随着孙姨的一声惨叫,费添要敲门地手猛然一推,进了屋子。孙姨正倒在堂前,脸上有个红艳的巴掌印,那个瞧着四十几岁,双鬓斑白的男人想必就是她改嫁的丈夫。
费添几步向前,拉住了那个男人,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打她?”
突然冒出个凶神恶煞,那男人也有些愣,随即扒开费添的手,没好气道:“老子是她男人,你有是哪个葱,莫名闯进我家里来?”
费添正压发作,孙姨已从地上爬起,拉着那男人:“王二,这是我的养子,从前大旱时走丢了,昨日才相认的。”
王二啐了一口,冷笑道:“突然冒出个养子,你可真有本事。”
费添刚要说话便被孙姨按压住,对王二道:“你不是还有事吗,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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