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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儿(娱乐圈)——巧克力香菇(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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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的是第二丛、第三丛更多更多。

随着飞向蔚蓝天幕的彩色气球,蒲栎越发明白了心中所想。

他想毁了这一切。

你在干什么?一个工作人员及时发现了蒲栎的行为,连忙上前制止。

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忙都忙不过来,你还在这瞎闹工作人员唠叨着,又用报话机叫同伴来帮忙重新布置。

蒲栎不理睬他,两手合力推搡撘起花房的金属支架。

行了!慕池看到,走上前来,握住了蒲栎的手腕,把他往旁边拉。

蒲栎余怒未散,依然扑回去,却被慕池又拉了回去。

走,我们聊聊。慕池的声音一如往日般的镇定,也许是明白蒲栎的性格根本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把他拉到旁边的树荫下,便笑了起来。

为你那三分钟的友谊来找不痛快了?慕池问。

蒲栎胸口起伏着,说: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慕池继续淡然地笑,我是不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滋味,还是不明白被人抛弃的滋味?

蒲栎看着慕池,他们那么近,能嗅到彼此身上最干净澄澈的气味。蒲栎盯着慕池的眼睛,觉得对方应该是懂他的。

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也会这么冲动,世界只是黑白,不是对就是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世界上除了对错,更重要的是评判对错的标准,而这个标准很不巧,每个人的都不一样。你以为,破坏了这一场婚礼,钟昕阳就能回到Jerry身边,继续做那个阳光少年?你以为,没有了婚礼,那个叫木沐的女孩就可以继续做她纯洁无暇的白日梦?

慕池笑容里带了些戏谑的意味,他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远处泛着金色波光的大海。

人是不可能回到过去的。你就算是今天毁掉了这里的一切。钟昕阳也消灭不了他骨子里的神经质,他不被Jerry伤害,日后还会被其他人伤害。那个叫木沐的女孩也只能成为一个带球跑的未婚妈妈,将来生一个被人嘲笑的孩子。

哼,慕池看蒲栎,似是一道利刃刺穿蒲栎的胸腔,被情人抛弃你没感受过,被人抛弃的孤儿寡母你体味过的吧?

蒲栎一口气憋在胸口,远处被他撕扯掉的气球,已经被工作人员换上了新的,一切又恢复如初,他其实很明白自己幼稚而渺小。

蒲栎也很明白,在慕池面前,他就是一个透明的人,他的一切,慕总想要知道都能够调查得清清楚楚。

那我该怎么办,就这么傻傻地看着?蒲栎求救似地发出低吼。

对,就这么看着,慕池抬手帮蒲栎整理被风吹得翻卷的头发,目光锐利,你不说,至少能保那个女孩继续做着幸福的梦。更何况,我和Jerry相识多年,私交甚笃,能看得出来,这一次,他对这个女孩是动了真心的。

第14章(捉虫)

在庄重而浪漫的婚礼进行曲中,蒲栎被慕池按在身边坐着。

他呆滞地看着那个差点被自己破坏的花房,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柔情大海,心里烦躁。

新娘终于出场。六位活泼可爱的花童,手提装满各色玫瑰的花篮,一边向人群抛洒花瓣,一边嬉笑着。

木沐被孩子们天真的笑脸簇拥着,一手有意无意地微微拢着小腹,一手挽着远道而来的父亲的胳膊。

蒲栎和慕池一起回头,看着这一行人欢乐地走来。

木沐走近蒲栎的时候,猛地张了眼睛,嘴巴幸福地弯起,一脸愉悦。

看,慕池随众人一起伴着欢乐地音乐有节奏的鼓掌,那个女孩多幸福啊。

木沐松开父亲的手臂,转而搭上了Jerry的胳膊,没有任何的留恋,还很俏皮地对身后的家人们挥了挥手。也许那一刻,她笃定地认为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蒲栎随着音乐拍手,微微侧过头去看慕池的神情。

慕池保持微笑,也回过头来看他。

他压低声音,靠近了一些蒲栎,两人间的距离一下子就缩短到近乎贴着彼此。

要放弃的只是小钟,不久以后Jerry和木沐的孩子就要出生,你也不希望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面对支离破碎的家是不是?慕池的气息又靠近了一些,回去好好安慰他吧,我会以公司的名义,为他安排新的住所,还有新的工作。

此刻,花房里,一对新人面向来宾举起了共同牵着的那只手。

木沐还刻意朝着蒲栎的方向温婉一笑。

蒲栎也回给她一个微笑,虽然有些勉强,但他知道面对眼前的一切,他今天除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什么都做不了。

他没有自己想象的伟大,他不是救世主,他明知道有些人的幸福是那么的仓惶短促,可就是无法开口言破。

蒲栎微微侧头,与慕池对视,他似乎能稍稍懂一些对面这个男人在两个小时前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这世界上除了对错,更重要的是评判对错的标准,而这个标准很不巧,每个人的都不一样。

钟昕阳会有新的工作吗?蒲栎问。

他早已知道,这个节骨眼上,钟昕阳闹这么一出,慕池肯定会说到做到,《借越》男主必定是保不住了。

会,慕池对花房里的新人笑,转而又对蒲栎笑,你们都会有新的工作,我不会亏待签进星河的每一个人。

那一天的婚宴,蒲栎觉得很难熬,他只想逃离,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给自己喘口气休息。

公司果真为钟昕阳租了新的住所,比他以前的那间合租房要方便舒适许多,然而他拒绝了,他想继续住在蒲栎这里,理由是他喜欢蒲栎那个打理得干净温馨的小天台。

钟昕阳不忍拒绝,就那么让他住下来了,对于之前闹自杀的事情,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起。

蒲栎知道钟昕阳与安德鲁的合作是没办法继续了,所以尽量提醒自己不要再提起《借越》和那个叫陈生的角色。

然而钟昕阳却像是入了迷,他时常对蒲栎说自己对《借越》的看法,说他揣摩到的一些关于陈生这个角色的心理变化。

蒲栎有时候会回避,假装看书或干别的,但更多的时候则是被钟昕阳强迫着听他诉说。

他说陈生的故事,剖析陈生的心理,用臆想中的场面治愈那个男孩,好似这样就是在找办法剖析自己、讲自己的故事、治愈自己。

蒲栎察觉到这些之后,便耐心一些,而后,不知不觉的,他发觉,陈生已经不再是小说里一个单纯的角色,而是一个活生生生活在周围地人,甚至是位很亲密的朋友。

那一天,蒲栎在电影学院的新人艺能培训结业,慕池和星河的几位导师都去捧场。

蒲栎这才知道,原来和他一起被称为新人的不只他一个,还有许多从来不露面的。

孟宇对他解释:这些都是一进公司都签了本子的,去拍戏还有通告要赶,说新人培训差不多也就是个形式。

蒲栎认真地准备了自己的汇报作业,请了圈内好友费一鸣来给他搭戏。

费一鸣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些年,一直不温不冷的,有个机会能见星河的导师,尤其是还有机会见到大老板慕池,他也特别的兴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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