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长叹一声,容安自嘲的笑道:我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满怀期待的过来,你却话呵,眼神都不给一个。
容安也难受起来,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结婚,难道人真的会莫名其妙的突然失去对对方的感情吗?
我就不该来。
这话容安没说出口,心里唉声连连,他都冷言冷语了,怎么言修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啊!
言修低垂眼眸,闭了闭眼,内心挣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是他内心期待而产生的黄粱一梦还是面具下的虚伪
算了,是看来是我做作多情了,容安看向对方快速扇动的睫毛,有些泄气,容安站起身来,你休息吧!我走了。
言修抬眸看着容安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口,微张着嘴的言修声音仿佛被卡在了嗓子眼里,门后面的容安听到了里面压抑的一声呜咽。
两人的谈话时间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中间言修半句话也没说,只有容安一个人的独白。
事情并不简单,这是容安得出的结论。
言修本人绝对不会做出冷暴力这种事情来,肯定是他走进了什么死胡同,容安看到人后发挥了自己毕生的最高演技,将刚刚那些中二的台词说完,容安现在被自己给伤到了。
太羞耻了,他现在还把人弄哭了,是不是没得救了?他走的不是虐恋情深路啊!
他为什么要去网上找网友支招,他一看到人就冲上去亲亲抱抱举高高不是更好吗?
啊!他没了!
以后请叫他傻不拉叽容安。
我就和你直说了吧!当初和你领证,不过就是一个玩笑罢了,你不是苏课家的那家伙,我也不会像苏课一样喜欢一个冷冰冰的男人,我不可能一辈子就一个孩子。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言修看着摔门离开的容安,本应难受的心情却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言修没动,嘴里却诡异的发出了轻笑声,言修身子一轻,飘到了上空。
言修惊悚地看着自己,却在看着他的习惯作风后渐渐沉默。
他和自己从领证后就走向了两个极端,他离婚后事业依然被公司上层瓜分抢去,合约到期后却变成了白橘子娱乐不和他续约。
后续受伤出国,梦境戛然而止,言修睁开眼睛看看天花板,眼尾嫣红睫毛黏成一缕一缕。
这个梦境断断续续跟随了他两个多月,每当自己要和容安亲昵或是说话时,梦境里容安那虚伪的嘴脸就会冒出来,觉得自己做了个梦就无缘无故的就将容安和梦里的容安相关联,怕自己真的将容安当成梦里的人,言修内心痛苦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言修,听到吗?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转变不知道会不会有点突兀,本来想铺垫几章的,可是两个小可爱怎么可以虐?我只想让他们甜甜甜!!!感谢在2020091422:13:15~2020091523:17: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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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8章
容安站立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垂在两边的手抬起来抚上言修的后背,摸到他薄薄的衣物后拉开宽大的外套将言修整个包进去,一只手抬起来放在了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
走廊拐角处传来人的说话声,容安手上微微用力将想抬起头来的言修扣在怀里,下一秒拐角处就走出来两个人,看到走廊上两个搂搂抱抱的人,谈话声戛然而止。
站在走廊中间的容安揽着人往旁边让了让,待两人走过去后,容安就着这个姿势进屋上锁。
容安脚步一转将安安静静呆在他怀里的言修抵在门上,看着他睫毛颤动嘴唇微张的样子,容安性感的喉结动了动。
看着我,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容安脸上的表情如昨天走时一样面无表情,语气却软了下来,为什么要躲我?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转身时容安的外套已经从言修身上滑开,后背上冰凉的门板,言修不由抓紧了放在容安身前的外套,微抬眸看向近距离的容安,他脸上的表情让言修心里一紧,手上用力想将人推开,不经意抬头时却对上了容安担忧的眼神。
是他熟悉的样子,不是缠绕了他几个月的噩梦,看着他,言修情绪波动抑制不住。
看着言修嘴巴一瘪,泪珠子迅速地在眼眶里打转的委屈样子,容安愕然,他昨天是过火了?
容安有些无措,撑在门板上的手想抱一下却被言修放在身前的手挡着。
这是怎么了,乖哈!我不问你了。容安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言修蓄满了泪水的眼眶就唰地流了满脸,冰凉的泪珠顺着下巴滴在容安的手掌。
言修本就长相气质清冷,无声落泪的样子给容安的冲击太大,容安脸上的表情根本就绷不住。
即使眼睛布满水汽而视线模糊,言修还是睁大眼睛努力地看着容安,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被梦境惊醒,就怕一醒来面对的就是另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和另一个天差地别的容安。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不知从何说起,言修眨眨湿漉漉的眼睛,主动抱了一下容安。
容安对他现在的情况就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听说娱乐圈里工作压力太大容易得抑郁,容安也怕言修是不是在他没注意的地方,经历过情绪崩溃。
言修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容安嘴唇在他额头轻触一下后和他分开,现在确定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所在意的人,言修眨动着眼睛紧张又心虚,他把容安晾了那么久,是他的错。
带着言修回到卧室,容安抖开被子将站在一旁的言修整个严严实实裹好放床上才松了一口气。
酒店暖气不行,下次不要再穿这么少就出去了。卧室里也一片冰冷,容安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了窗帘后没关严的窗户。
容安关上窗后又回来,拉过椅子坐在言修面前。
缩在被子里的言修衬得脸颊雪白,容安想触碰一下他消瘦许多的脸,动了动手指到底还是没有行动。
容安。
容安嗯了一声看过去,言修喊了他一声后却没再说话,直直的眼神甚至让容安产生了一种言修不清醒的错觉。
一阵沉默,容安有些受不了的坐过去,扳过言修面对着自己,担心道: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剧组杀青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言修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我没有生病,我,垂眸组织了一下语言,言修又说道,我也不确定,我做了好久的梦。
什么梦,可以跟我说说吗?容安表情放松,尽量不给言修造成压力。
言修被子下的手猛的撰紧手里的被子,心里满是排斥,只是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已经影响到了他们俩的正常生活,这事儿非说不可。
我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做同一个梦。言修呼吸急促,一边说还不忘仔细观察容安的反应。
容安点点头,看着言修紧张的模样怕人厥过去,安抚道:慢慢说,我听着。
几个深呼吸下来,言修平复心情,将梦里的事娓娓道来。
领证那天我们不是,是他们,他们不欢而散,梦里的你摔门走了,留下已经有些后悔结婚的他,他们,他们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们?
梦里的事情反反复复,太真实,若不是因为在剧组里忙碌没空多想,言修觉得自己怕是早就被时不时的噩梦给弄得精神分裂。
容安神情一怔,听着言修后续意料外又意料中的情节,容安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