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治好,眼下这情况根本没法交差,他不可能让虚沅回去。也还好之前说的一个星期只是观察期,没有一脑抽就打了包票。
虚沅应了一声:嗯。难道不是还没治好我的病,所以没法交差吗?
住我家很多计划都能执行,多好。彭泽锋拿了纸巾给虚沅擦了擦嘴。
那能住多久?之前你说的当我爸爸还算数吗?
彭泽锋只当虚沅是舍不得那个方便的场所,说:住多久都可以,我回头跟你妈说一下。
那就放假前吧。
寒假?
嗯。
那不是还有两个月?
嫌弃我?我妈不至于没给你生活费吧?虚沅摆着一副臭脸,但内心却有几分忐忑:花两个多月时间来治疗一个患者,还是24小时的,怎么说都很不值得吧?
你这么有趣,能一起住两个月我的生活也不至于那么无聊。彭泽锋放下了碗,想了想又拿起碗站了起来,我去洗碗。你自己没问题?
废话。
仅仅五分钟,彭泽锋就回来了。
你朋友走了。
我知道,他打电话告诉我了。
彭泽锋本来做了两人的饭菜,但是在来的路上接到喻风的电话,于是拐了个弯,把两人份的饭菜送给了柯寒两口子。反正他自己又吃不完。
哦。好困。
你再睡一会儿,吃下一顿的时候我再叫你。彭泽锋说。
行。虚沅不做掩饰地盯着彭泽锋。
明明连眼睛都没有比平时多眨一下,你怎么就知道我困了呢?不好好防范的话,这戏都演不下去了吧?还有,有下一顿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开我?
生病了就不能独处,那和其他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我不要只有这种懦弱的地方是一样的。虚沅假装睡着时也一直想着。
睡着的样子真乖。
彭泽锋撑着下巴看着小孩,心情颇好。我可以买小孩吗?自己生小孩好麻烦的,能这么好的孩子就更难得了。
小虚沅,你当我儿子好不好?彭泽锋小声的自言自语,眼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爱意。
好。虚沅在心里回答道。
过了几天觉都睡不好的日子,彭泽锋总算是把人接回自己家了。
你这几天光吃流食了,能别动就别动。彭泽锋一边放好那些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一边说道。
什么时候能吃别的?虚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彭泽锋。
快了。
几天?
不知道。
要你何用?虚沅见彭泽锋望过来,赶紧翻了个白眼。
叫爸爸我就帮你看。
爸爸。虚沅一脸你真特么幼稚。
嗯节操呢?真乖。
不过是一个称呼。
那要不干脆当我干儿子算了。
可以啊。
你怎么生了病之后变得那么乖?
是我拖累了我们的计划,你很想杀他的吧?如果不是我,那个人已经死了吧,至少很不好过。
所以这是内疚?已经会在意这种事情了吗?这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吧?
我怎么可能内疚,顶多算是补偿。
那我喊你儿子会应吗?能喊多久?
你开心。虚沅很无所谓的说道。
反正也喊不了多久。
乖儿子。占了便宜的彭泽锋内心十分开心。
哼。
不在意小孩的恶劣态度,彭泽锋将人赶去洗澡,随后收拾了卧室,然后去厨房给小孩做羹汤,比之他爸妈当年更有父母的风范。
把桌上的东西吃了,然后去睡觉。彭泽锋往虚沅头上丢了条毛巾然后向浴室走去。
虚沅擦完头发,把毛巾挂好,坐在餐桌前喝汤。他甩了甩头,把自己暴虐的情绪压下去,不能杀人,不可以杀人。
这汤那么好喝,我杀了人就喝不到了。
喝完汤,虚沅搬了张椅子,站在洗碗台前将碗洗了好几遍,仔细擦干后放在碗柜里,再将椅子搬回原位,然后去刷牙洗脸。
而当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彭泽锋已经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的样子,大概是在他洗完碗的时候就出来了。
彭泽锋合上书,还不睡?
就睡了。虚沅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半夜,彭泽锋习惯性地醒来,伸手去探虚沅的额头,却感觉到了小孩的不安稳,睁开眼一看,似乎有黑乎乎的影子缠着虚沅。
他试探性地用手指戳了戳,黑影就缠了上来,但虚沅的眉头却松了不少。
这是鬼?还是什么所谓的瘴气怨气?彭泽锋皱了皱眉头,他开始感觉到阴冷的侵袭,这让他确信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突然,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阴冷的黑色物质被驱散了。
彭泽锋没想到这么灵异的事情就这么在他眼前发生了,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虚沅的汗,把刚才闪光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虚沅的枕下。
他记得这平安符是两年前在清水寺求的,没想到还真有用。那些鬼东西为什么会突然缠上虚沅?
彭泽锋考虑着是不是该去为虚沅求道护身符。
等他身体好一点,我多跑几个寺院吧,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到有修为的大师
彭泽锋渐渐进入了梦乡,却不知为何梦到了很多破碎的画面,细细碎碎的,也不知道是否曾经经历过。
梦里有第一次他发现自己与其他人不同的疑惑:为什么他总是能感觉到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为什么他一眼看过去就能觉察到别人的情绪色彩,冷静地去分析的话,立马就能得知对方在想什么?
那年,好像是13岁?
那种东西应该姑且可以称之为灵感吧,那些萦绕在周围却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有灵感强的人能感觉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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