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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替嫁妻——夜雨寄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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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穆给他取出水壶喝水,道:那是自然,所以那些农户庄户人家,才都想让孩子读书,哪怕只识得些字,也能做些轻省的工作。

薛亦若有所思的点头。

歇了一会儿,他们便起身返程。

今日什么都摘的挺多,待会儿回去我去送些给温夫人。文羽穆道。

薛亦道:想不到你竟同她投契,若是为了得她照拂,我是不愿你苦心经营这些人情的。

逢迎别人,自己难免受委屈,叫他如何不心疼?

文羽穆道:你思虑重了,我是想着同她处好关系,或许有所助益,但也不强求,主要还是觉得温夫人是个可交的人。

他说完,笑着戳了一下薛亦的脸,你当我是那种见到个当官的便软了膝盖的人吗?

薛亦叹气,抓住他的手,柔声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可我也知道你会为了我愿意受些罪。

这正是他所不愿意见的啊。

文羽穆偏过头去,瞎说,没有的事。

薛亦不忿,如何没有?天天起的那样早去求药难道不是?

文羽穆轻声道:我是说,没有受罪。

薛亦登时眼眶湿了。

眼泪的温度灼痛了他的眼。

第十七章

文羽穆拢了拢衣服,因为背着的竹篓有些往后坠,拽着他的衣领总是偏向一边。

他不曾看到薛亦微红的眼眶,薛亦也不想叫他看见,睁着眼让眼泪风干在眼里,未曾落下。

你先前不是说这河里的欺负你么,山货也采的差不多了,咱们现在便去网鱼,今晚喝鱼头豆腐汤,吃红烧鱼。文羽穆眼睛看向泛着粼粼波光的河面,笑着道。

薛亦揉了一下眼睛,笑道:如此甚好。

文羽穆回眸,却见他在揉眼睛,揉的眼睛都红了,不由道:可是风沙迷了眼?方才挖完竹笋,你都未曾净手,又去揉眼睛,哪里能好得了。

他拉着薛亦的手,把他带到河边,我方才也未曾净手,你等等,我洗完手便帮你看看。

薛亦也蹲在他身旁洗手,边洗边道:不必啦,我都好了。

文羽穆打量他一眼,发觉他眼眶虽红,眼睛却干净明亮,不像是痛苦模样,便放下心来,笑说那便好。

他将竹篓摘下来放到河岸上,撩起袍摆绑在腰间,走向河床更深处,那里生长着茂盛的芦苇,细长的杆子和柔韧的叶子可用来做个简易的网。

呀他刚拔了一根,便被叶子划了手。

听闻他痛呼,薛亦忙跑过来,怎么了?

文羽穆苦笑的摊开手,只见白皙的掌间被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往外冒着血珠。他忘记了自己如今已经换了躯体,想不到竟这样柔嫩。

薛亦拉着他的手,心疼不已的低头吮.吸伤口,想要帮他止血,温热的舌尖轻轻抚过手心。

是我不该,为了一尾鱼叫你做这种粗活。伤口很细,很快便止了血,他难受的轻轻触摸着他的掌心,自责道。

文羽穆握起掌心,又张开,笑着对他说:看,已经不流血啦,不过今日是吃不到鱼了。

薛亦怏怏的道:我再也不捞鱼了。

文羽穆笑,给自家小朋友顺毛,无妨,我们让大厨房的人来捞,定要将这一片的鱼都捞光。

薛亦还是闷闷不乐的,拉着他要回去,不捞了,今日也不吃鱼,我们快回去给你包扎伤口。

些许小伤,还不等我们回家,它就已经愈合了。

薛亦不听,结果回到半路,伤口已经结痂了。

他脸色很难看,担忧的道:虽然伤好了,可家里没有祛疤的药,若是留疤怎么办?

这么细的伤怎么可能留疤。

文羽穆嘴角一抽,撸了一下他的毛,难得硬声道:好了,都说了无事了,莫要再挂怀。

薛亦只好按下不提,不过却有些小脾气了,轻哼了一声,单方面陷入冷战,浑身上下都写着来哄我。

文羽穆如今也不太吃他这套了,实在不明白一点小伤有什么好计较的,便也不肯给他台阶下,两个人就僵持住了,一路无话的往回走。

走了一会儿,文羽穆感觉手一紧,却是薛亦偷偷牵住了他的手。

他嘴角弯起,暗道自己也是,竟然也变幼稚了,和他怄气起来。

他回握住他的手,一场风波就这样悄然消弭。

回到院落,刚好碰到了温夫人开门出来。

她的眼神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扫了一下,随后移开去,落在文羽穆脸上,笑着道:可巧,我正要去寻你呢,再早一点出门,就扑空了。

文羽穆笑道: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夫人寻我何事?

温夫人道:前些日子我和夫君蹭了你不少好吃食,这不,我今儿也整治了一桌席面,想邀你们小两口去我家用餐。

原来如此,这是关系更近一步的信号,文羽穆欣然应下。

刚好我也摘了些山货,便也炒两道小菜做个添头。他道。

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说定之后,温夫人便走了,他们回去收拾了一番,换了身新衣服,前往隔壁温家小院赴约。

到了之后,却见陆山长和陆夫人也在。

温夫人笑着拉着文羽穆的手落座,今日家宴,都不必客气。

说完,她又看向薛亦,薛小郎君,你娘子借我了,劳烦你坐到文渊身旁去,可好?

薛亦一拱手,夫人客气了。

他在外人面前总是神色淡淡,矜贵傲气的模样,拱拱手已算是客气,大家看在脸的份上都十分友好的接受了。

坐下后,温夫人和陆夫人同文羽穆说话,大家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那位温先生和陆文渊也谈起了话,薛亦也被拉着加入了话题。

文羽穆虽然同两位夫人聊着家常,但是也留意着薛亦那边,听了一会儿,便觉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味儿来。

这位温先生,却是和陆山长一起,有意无意的引导着薛亦对一些朝廷政务发表自己的看法,间或又扯一些学问上的问题问他,东一下西一下的仿佛在闲聊,可总觉得是有目的的。

他在这方面很警觉,毕竟在末世,如果你不能分辨别人话里的用心,会死的很难看。

不过见他们多是问些民生或者律例之类的,并不往深了问,他也就放下心来。

温先生看起来是个不怒自威,风度翩翩的长者,不像是坏人。陆山长的人品他也是信得过的,他们此番,应该是另有目的,而不是为了坑薛亦。

也不知薛亦察觉了没有。他心想,他那么聪明,应该也察觉了吧。

薛亦自是早就察觉了,他自觉自己并无不可对人言,除了在某些看法上稍作克制,其它皆是随心而答,不畏惧,也不掩饰。

少年意气蓬勃,面如冠玉音如雏凤,侃侃而谈毫不怯场,引得温陆两位夫人也不由得频频看去,目露赞赏。

陆山长性子活泼一些,见状不由得抚着美须,朗笑道:得亏这小子不和我同年,不然夫人定是要弃我而去了。

陆夫人白了他一眼,混说什么。

她也不羞怯,又道:我这般年纪,喜欢多看几眼好看的后生怎么了?小薛郎君极好,他夫人也极好,我都喜欢。

陆山长败退,偏过头拱手,让大袖袍遮住他的掩面,夫人莫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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