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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替嫁妻——夜雨寄灯(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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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亦。他跑过来,气息有些乱,捂着心口细细的喘息着,束在身后的发丝有些凌乱。

虽然明知道他很大可能是装的,但薛亦还是被他少见的焦虑柔弱的模样惊艳到了,很是心疼的帮他理好发丝,怎的跑这里来了。

文羽穆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能安心。

旁边留下辅助薛亦的周统领笑道:两位真是伉俪情深。

薛亦轻轻揽着文羽穆,笑的含蓄,见笑了,夫人担心我,无法安寝,倒不如让他留在这里。

周统领两手一摊,大笑道:您要是不怕叛军吓着薛夫人,我们这帮大老粗能有什么意见。

文羽穆一直安静而温雅的微笑着,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他来到这里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世道太平了几十年了,士兵们根本没经历过有军队围城这种事,个个都很紧张,见到薛大人的夫人都到了这里,心里顿时放松不少。

肯定没事的,薛大人和薛夫人都在这里,大人都不怕,他们怕什么?

熬了半宿,天色终于亮了起来。

夜里值守到一半,驻扎在城外的龙威军便赶到了,将叛军杀得片甲不留,守城的薛亦他们只管站在城上看戏。

皇宫中,在反水的禁军和温长宁带来的人双重围剿下,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剩下的时间都在搬尸体,打扫血迹。

宫里有不少宫人遭了殃,后妃们处在后宫,听到动静,有机警的便跑到皇后宫里避难去了,迟了些的也是牢牢锁着殿门,不敢出去一步,出事的倒少。

太后宫中有侍卫保护,本来是不会有事的,偏偏齐王下了令要捉了她来威胁皇帝,她这里来的人便多了许多,护卫们抵挡不住,叫叛军闯了进去。

虽然温长宁及时赶到,但是太后身边的宫人已经被屠戮干净,自己也磕了一下头,加上受到了惊吓,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皇帝很焦急,也很自责,那些反水的禁军他信不过,所以等到温长宁入宫,他才叫他去太后那里察看,结果就晚了。

太后经过太医们的全力救治,最终还是醒了过来,只是转过身,太医院令正还是小心翼翼的告诉皇帝,太后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

皇帝惊怒交加,哀恸不已,到了太后面前却还要笑着说无事。

处理完了后宫事,第二日,他又强撑着上朝。

昨夜大乱,今日早朝他若缺席,还不知要传出什么话来。

朝上大臣少了一些,谁也不敢问,也不敢说话,都只等着皇帝开口。

皇帝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很亮,跳跃着熊熊火光。

他取出一本被分成了两半的小册子,可能有一些大人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薛卿,你来给诸位大人解释一下吧。

薛亦应诺,出列,讲述了查案的经过和昨夜之事的来龙去脉。

朝臣们一边听,一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一晚,还真是惊心动魄啊。

他说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退回队列。

皇帝拍了拍手,内侍端出来一个燃烧着的炭盆,他随手一丢,那本牵动着许多官员神经的小册子便被轻描淡写的扔了进去。

朕用人,论迹不论心,这上面的人,都是没有参与叛乱的,朕愿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这一次,朕就不追究了。希望诸位爱卿引以为鉴,不要再犯同样的错。

朝臣们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纷纷跪下山呼万岁。

至于那些没能来上朝的同僚是什么下场,他们用脚趾想也知道。

只不过既然陛下已经杀了一批,又当着众人的面烧了这册子,应当就是,真的不同他们计较了。

一时间,惶惶的人心算是暂时安抚了下来。

安抚完朝臣,皇帝又宣布了对齐王和参与谋逆的人的惩罚,主犯齐王除名,其它如龚文桢,屠人英,沈涛,李统领等人诛九族。

其中沈涛特殊一点,他的九族里有太后的家人,所以特意剔除了那一支。

守城的不知情士卒,虽然先前抵抗了,但是念其不知情,后来也有守城之功,便功过相抵,不予追究。

禁军里立了功的,按照之前说的,杀够十人就赦免其罪,杀不够的,就按照杀人书来减罪。

还有那晁猛,更是被封了个小统领。

堪称胸怀大度,赏罚分明。

朝臣们于是更放心了,先前闹那么厉害,他们不少人还被揪住了小辫子,真心害怕皇帝报复。

最后,皇帝则宣布了此次最大的两个功臣,薛亦和温长宁的封赏。

温长宁更进一步,封为禁军统领,二品大员。

薛亦,本就因为破案,临时提升为大理寺少卿,现在案子不仅完美破了,还有救驾之功,便又升了一级。

沈涛已就法,他空出来的鸿胪寺卿,就由薛卿顶替吧。皇帝如是说。

说完了,还要专门问群臣,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有异议有个毛啊。

这升官真如喝水一般,偏偏人家实打实立下的功劳,谁敢放个屁?

朝臣们纷纷表示,没意见没意见,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薛大人这般惊才绝艳的有能之士,十九岁才正三品,一点也不夸张!

于是,在荣获少卿一衔不到五日,薛亦便光荣摘掉了那个少字,一跃成为卿正,朝廷正三品大员。

由此,他正式进入了手握权柄的高官行列,再也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可欺之人了。

第五十八章

散朝后,皇帝留下了温长宁和薛亦叙话。

齐王已经逐出宗室,贬为庶民。至于厉恪嘛皇帝停顿了一下。

薛亦念及厉恪郡王反水报信,还有派人保护的举动,觉得有必要为他说句好话,便道:陛下既然在朝上没有当众提及,想来也是不愿意皇家一次出两个造反的王爷,左右他如今已潜逃在外,放弃了王爷的身份地位,不若便放他一马吧。

皇帝笑了,朕就知道你要为他说情。

薛亦赧然拱手,臣惶恐。

哦?你惶恐?皇帝挑眉,朕怎么没看出来?

温长宁笑道:陛下何必打趣他,您也知道他不善言辞。何况当年先帝年间夺嫡风波闹的不小,厉恪郡王身份敏感,他并未参与起兵,人也已经潜逃,若是将他一起定罪,不明真相的百姓还要以为陛下公报私仇。

皇帝拿着折子,指着他,哈,你说他不善言辞,他可比你善言辞多了。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就等着你替他说呢。

温长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罢了罢了。朕也就是玩笑话。皇帝摆摆手,放松的瘫在椅子上,其实朕自问还是有容人之量的,对宗室也很优容,本来也就没打算对他怎么样,是他自己放不下,竟然跑去和齐王那个蠢货合谋。

不过他既然想通了,打算去隐居度日,朕也懒得同他计较了,真杀了他,朕怎么下去面对父皇?

这事儿就这样吧,对外就宣称厉恪郡王妃染病去世,郡王伤心过度,出家了,再过几年,就说他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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