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持“纯洁”的形象艺伎可以同时“谈”好几场“恋爱”但不能结婚,福泽先生在名头与实惠之间果断选择后者,光明正大天天黏在未婚妻身边。
“又要练曲子……还要抄和歌……嘤!你们怎么还没砍死老板!”
被护送回居所的薰小姐揪着自己的“护卫”大耍其赖毫无形象可言,“护卫”挑眉忍笑弹她鼻尖:“嗯,为难薰小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三味线他可帮不上忙,歌舞也只能当个安静如鸡的欣赏者,唯一的用处就是替她抄和歌——在确定她能背到融会贯通的前提下。
晚上阿薰还得继续做出一副努力的样子给无惨老板干活,就算出工不出力多少也得占用时间,就很烦。
“粤自天地辟溟蒙……”
他一边抄一边随便翻出一句提问,阿薰接着向下背:“白云凝伫失通道,日月为之色朦胧。”
“梅林深处?”
“呃……梅林深处何人宅,嗯……半星灯火漏幽微。”
她嘴里一句一句接着继续背,手上抱着三味线反复琢磨,不远处福泽谕吉坐在窗下奋笔疾书,要是没有无惨老板带来的威
胁倒也是轴轻松惬意的画卷。
抄着抄着窗外忽有雪片越过窗棂飘落在砚台里,银发少年停下手里的毛笔抬头向上看:“冬日花飘落?”
“当空舞婀娜,疑是云外藏春色。”
等了一会儿没有再等到他发出声音,阿薰疑惑的把头从三味线的三根弦里□□顺着他的视线一起向外看:“又快到新年了……”
“是,新年我要回桃山去探望桑岛师傅,一起去吧?”
冷风裹着雪花吹进来,冲得呼吸吐出团团白气。阿薰放下手里的三味线上前替他关了半扇窗:“景色好,也要当心风寒。”
福泽谕吉拉了她的手,立刻皱眉摸摸她的袖子:“冷不冷?要不要换上厚些的新衣?”
少女抽回手开了前几天刚托藤下家送来的包裹,里面是件烟灰色的厚羽织:“我哪里会冷,想冷上一冷还得等老板与世长辞。你先穿厚点别着凉了,不然谁替我系腰带结啊!”
她在与他开玩笑,但这也是事实——
上身打卦十四斤,二重太鼓结就得占五斤,还要扎在背后,普通女人根本系不动。
也就是鬼的身体素质了,衣料加上手饰近二十斤,天天扛着这些华而不实四处漏风的行头走来走去,换个人简直寸步难行。
怪不得人说太夫走路比牛还慢,能快得了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