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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穿越)——望三山(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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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打仗输了的一方会被掠夺一清,薛远咧开嘴,阴沉沉道,没有食物的时候,他们把女人们当做畜生,当做食物,当做军妓、军饷随身携带。称呼其为两脚羊。那些游牧民族还把这些女人们分成了三六九等,食物也有不同的烹饪方式,圣上,长得漂亮的会被放在缸中,用小火慢慢煮熟,这也就是他们对待漂亮女子的优待了。1

薛远脖子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绷起,他压着,我们这群守在边关的,想杀这些游牧。可他娘的不管同朝廷说几次,朝廷都不允我们开战!驱赶他们能驱赶几次?不杀绝了他们还不知道厉害!要军饷军饷没有,要粮食朝廷不给,武器都他娘的钝了!补兵,哪来的兵?!

薛远冷笑,老子那天,见那群游牧人又来,就提前守在百姓家里。他们害怕啊,见我们天天驻守在边关就是不开战,他们以为我们是和游牧人一伙的。我们刚出现在他们门前,他们就以为我们要把他们家的娘们抢走吃了,满头白发的老妪拿着菜刀就冲了出来,被手下的兵下意识给扬起大刀切了。

这就坐实了我们这群官兵是孬种的事实,薛远低下头,炙热的鼻息喷洒在顾元白的脸上,他们暴动了。暴动的百姓不是他们死,就是他们杀死我们。军队压下了暴动,没想杀他们,但他们却拼命着杀我们。老子这伤,就一个屁大点的贱孩拿着刀捅过来的。

洞中沉默,只能听见薛远粗重的呼吸声。

但也多亏他们暴动了,薛远突然咧出一个笑,抢了这群死人的粮食,我们才能接着活了下去。

侍卫中有人闻言暴怒道:你们怎么能

薛远转头狠戾地看了他们一眼,说话的人不由闭上了嘴。

圣上问了臣这么多的问题,臣也想问圣上一件事,薛远低头看着顾元白,直视着和他完全不一样的娇嫩的小皇帝,伸出一只手去抬起小皇帝的下巴,手要控制力气,所以紧绷的开始发抖:圣上,你当时在做什么呢?

圣上微微蹙起了眉,道:薛远,朕受不得疼。

薛远的双手猛得抖了一下。

他僵硬地看着顾元白,如同是受了重大冲击一般,疯气彻底烟消云散。他缓缓地从小皇帝身上下去,然后拉起了顾元白,哑声道:哪儿疼?

疯了,薛远都觉得自己疯了。

顾元白就说了受不得疼这四个字,一瞬间就击散了薛远心中刚刚升起的怨气。

上一刻回忆的痛苦就这么戛然而止,对统治者的仇恨和那些恨不得吃其血肉的怨气又重新冷静了下去。因为这些事升起的新的怒火和狠意,也像是被冷水陡然浇灭。

顾元白坐起了身,他的发上沾染着地上的尘土,下巴上的指印清晰可见。薛远看着这个被他弄出来的指印,眼中阴煞转而冲准了自己。

薛九遥,你不知道他体弱吗?

薛远抬手给了自己一个一巴掌。

又一想,你完蛋了薛远。

刚刚那么重的恨意和怨气,你就这么追究不下去了。

顾元白缓了缓,其实没有多少疼,薛远不自觉的护住了他。他这么说,只是看薛远要发疯了,所以提醒他。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的效果竟然这么好。

好到有些出乎顾元白的预料了。

顾元白呼出一口气,然后侧过身,如同刚刚薛远对他的那样,他也捏住了薛远的下巴,扭过这张脸,让他清清楚楚地和自己直视。

火光跳跃,周围的人不敢说一句话,呼吸声中,对方的呼吸声比自己的还要炙人。

朕既然来了,掌权了,那就不会再发生你所说的事情,顾元白轻描淡写,薛侍卫,你信朕吗?

薛远抬头看着顾元白,来不及搭话,他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砰砰乱跳着,好像还是从胸腔里传出来的。

第42章

薛远老实了,不疯了,很轻易就被顾元白给安抚了下来,顾元白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烤了一会儿火,想着薛远说的那些事,这简直像是一根刺一般扎入了心里。不止是他,对所有边关将士来说,朝廷的不作为,都是一根深深的刺。

游牧人是必须要打的,还要把他们打怕,把他们的地盘留作己用,人捉回来做免费的劳动力。但在打之前,大恒的骑兵得先练起来。

想要骑兵练起来,就得要大批大批的马。

游牧人的骑术凶悍,而骑兵一向是步兵的天敌,培养不起来大批骑兵,就征服不了整个草原上的游牧人。

朝廷现如今骑兵不够,交通不发达,暂且不能打下游牧人的地盘,只能先派人在商路建起之前狠狠打上他们一顿,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听话。官府为张氏的商路保驾护航,提供武力支持,没法整治整个草原的散落部队,但也能杀鸡儆猴让他们乖乖的接受边关互市。

火光在顾元白脸上晃动,一旁的薛远突然从出神的状态中回过了神,他倏地冲出了山洞。

山洞外头还是倾盆大雨。

顾元白:薛远是当真有病。

被圣上说有病的薛远淋了一身的雨水,觉得这水应该能冲走他脑子里的水。他抹了把脸,觉得自己清醒了,理智了,于是转身回了山洞,第一眼就见到了人群中间的顾元白。

小皇帝听到了脚步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莫约是薛远太过狼狈,他有些惊讶,随即便唇角勾起笑了起来。

薛远定定地看着顾元白,眼神当中似乎有什么闪过,可等顾元白想要抓住这种感觉时,薛远却收回了视线,大步朝他走来。

衣服湿透,紧贴着他高大强悍的身体,雨水的湿痕跟了他一路。薛远直直走到顾元白身边,顾元白忍笑看他:薛侍卫,你淋坏脑袋了吗?

薛远心脏跳动的速度让他心烦,他看着顾元白淡色的唇,圣上,臣好像有些不对。

顾元白长袍铺开,严阵以待:哪里不对?

臣臣看见你就心脏砰砰跳,薛远沉吟一下,臣总想扒你裤子。

怎么说都不对劲。

薛远往张绪侍卫长身上看了一眼,问自己想不想扒他裤子,只想了一下,顿时脸色一变,恶心得都快要吐了出来。

恶心完了之后,薛远心道,看样子不是老子的问题了,老子还是不喜欢男人。

那为什么对着顾元白就会乱跳,就想扒他裤子?

为什么到了现在心里头想的全是顾元白。

薛远困惑。

半晌,他俯身笼住顾元白,在他耳边慷锵有力地低语道:臣想看您那里到底是不是粉色。

这种语气,就像是在探寻一个极致的答案一般的语气。

无关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薛远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看上一眼就能恢复原状了。

顾元白莫名其妙,哪里?

薛远鼻息炙热,坦坦荡荡地说了:子孙根。

围着火堆坐了一圈的侍卫们正三三两两的低声说着话,就听见一旁传来了嘭的一声响动,他们扭头一看,就见都虞侯大人被他们圣上给一脚踢到了子孙根上。

圣上脸色难看,冷笑连连。薛远已经跪倒在地,痛苦地弯着腰感受着又酸又爽的感觉。侍卫们瞧着薛远这样的神情,都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不由浑身一抖,一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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