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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穿越)——望三山(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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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仰起,豆大的汗珠从薛远的身上滑落到顾元白的身上,刚沐浴后的身子却又出了汗,在火热的炕床之上,被褥未曾起到片刻的遮掩作用。

滚开,含着崩溃的颤音,薛远,你不听话。

听话,薛远身上的衣衫早已扔在了床下,他向前,将圣上白皙纤细的手臂圈在他的脖颈上,哄道,背上没伤了,有大片的地方给你抓。

他低头要亲,顾元白躲开。薛远低低一笑,追着过去,还是亲上。

指甲拉出一道道红白相加的伤痕。

再也没有比薛远更听话的臣子了,薛远这么确信。

*

圣上身子不好,一切都要慢。

薛远慢极了,每一下变成了磨人的折磨,缓而漫长的一夜,伴着烛光滴成了水。

圣上让他滚,让他快他都不听,确保圣上的身体安好后,便强硬如强盗,成了聋子,两只耳朵全都听不见。

强盗也没他这么磨人,强盗也没有这样故意放缓的慢。

*

第二日早上,太阳高空悬挂,顾元白才勉强睁开了双眼。

他动了动手,可是连指尖都泛着酥意,抬眼一瞧,指缝中都是细细的牙印。

顾元白勉强撑起身,可下一瞬便无力地跌到了床上,骨子里都是惫懒。

薛远太小心,一举一动也太过的漫长,顾元白没有受伤,可一夜过去,那样慢的动作带来的耳红心跳的折磨,却彻底浸在他的骨子里。

顾元白头一次知道,原来慢比快更要让人难受。

他想起昨夜薛远怎么也不听他话的表现,神情一变,想起昨夜里的事情,又是一变。

掀起被褥,顾元白低头一看,竟然连脚趾上都是牙印。

圣上僵在床上,脸色红了又黑。

门被打开,薛远从外走进。他手里端着热水和巾帕,瞧见圣上醒来,那张人模人样的脸上便露出了几分餍足的笑来。

顾元白盯着他看,唇角抿直,红透了的眼角不善。薛远突然叹了口气,圣上,大早晨的,您再盯着臣看,臣就受不住了。

顾元白扯唇,呵呵。

薛远上前屈身,将圣上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膝上,柔声,疼吗?

不疼。要问感觉如何,挺爽的。只要爽了,顾元白什么都好说。但昨夜的薛远却跟个沉默的高山一般,半分不听顾元白的话,顾元白让他快点,他还是慢。让他停下,他嘴上应得好,却还是继续。

想到这,顾元白用力踹了薛远一脚,不留情,朕看你就烦。

薛远实实在在地挨了,将足尖握在手里,在脚背上落下一吻,笑道:劳烦圣上再多看臣两眼,时候不早,臣伺候着圣上起身。

穿个能挡住脖子的,顾元白声音发哑,袖子长的。

薛远忍不住笑了,是。

早上,御医已经等在殿外,顾元白拉起衣袖让他们把脉,手腕上,三三两两的牙印一个挨着一个。御医手上一颤,佯装没有看见。

等到御医收了手后,薛远立刻上前,拿出帕子反复擦过顾元白的手腕。

薛远的手糙,乃至全身上下的皮肤比平日里更为敏感,手帕擦过两三次后,顾元白便皱着眉,低声道:疼。

薛远丢了帕子,深深皱眉。那副样子,好像有人在他心口插了一刀似的。

顾元白心道,又在装了。

明明禽兽不如,若是真的心疼,怎么在床上的时候让他停他却不听话?

待御医走了之后,顾元白将手腕放在薛远的唇前,命令:亲。

薛远的喉结巨大地滚动了一下,却摇了摇头,圣上,不能亲。这块儿皮薄,再亲就要疼了。

顾元白稍觉满意,正想放下手,薛远却抓住,低着头心疼地吹了吹气。

骨子里的酥意麻麻。

圣上的指尖暗地里不由自主地缩起,柔了声音,和颜悦色地问着薛远:你疼吗?

薛远面色不改:圣上说得是何处?

背上,顾元白正儿八经地转了转玉扳指,今个晚上,脱了衣服,朕看看朕有没有伤到了你。

薛远不由咧嘴一乐,他也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乖顺道:臣都听圣上的。

第138章

当晚,顾元白什么都没做成,因为他起了微烧。

御医说他可以在半个月后行床事,薛远为了不伤了他更是小心翼翼。但圣上的身子还是撑不住透到骨子里的欢愉,顾元白被迫用了药,躺在床上安歇。

薛远为了安抚他,便露出被他抓挠得满是伤痕的背部来给他看。

圣上不领情,白了忠心耿耿的薛将军一眼,闭眼休息。

三日后,顾元白才从床上起身。他被田福生暗中劝说了好几次,圣上,万不可这么不顾身体,这也实在太过伤身了。

老太监不止如此,还故意当着薛远的面挤兑他太过缠人,语中埋怨良多。顾元白没忍住,伏在案牍上笑得脊背微颤。

薛远站在一旁,冷硬的眼神扫过田福生,手中轻轻顺着圣上的背。

又过了几日,顾元白收到了来自西夏皇帝的信。

如今西夏的皇帝,正是上一任西夏的二皇子,那个被顾元白打断了一条腿的怯懦皇子。

李昂奕信封之中的口吻无奈,您写给我父的那封信,着实是让我那段时日寸步艰难。

他自然没有说得如此直接,只不过细节之中便是这样的含义。整封信看完之后,顾元白的神情缓缓肃起,从中看出了西夏二皇子的诸多试探。

李昂奕已知晓了扶桑和大恒的海战,他打算出手了吗?

顾元白沉思了一晚,睡觉时也在想着西夏二皇子的事。薛远爬床都被他一脚踹了下去,朕现在没心情。

薛远硬是爬了上去,抱着他入了怀里,被踹了打了好几下,一一扛下来,圣上同臣说说,谁惹你没心情了?臣这就去把他给砍了。

那就多了,顾元白指着他,你就当属第一。

薛远嗦了口他的手指,斯文一笑,圣上,臣甘愿被圣上惩治。

臣跪着,保准不动,薛远跃跃欲试,想到了那日的马车,圣上,臣腿上有力,您可直接站在臣的腿上,扶着臣的肩膀。

顾元白不为所动,悠悠道:薛九遥,你再多说几句?

薛远闭嘴了。

片刻的寂静之后,反倒是顾元白先开了口,我在想西夏皇帝。

薛远嗤笑一声,我记得,那个被我打断腿的二皇子。

是,顾元白缓声道,不久之后,西北与西夏交接之处必定会发生战争,那时,我打算御驾亲征。

薛远猛得收紧了抱着顾元白的手臂。

顾元白抿了抿唇,侧头面对面地看着他,掰碎了跟薛远讲他为何决定御驾亲征的缘由,如今国内安稳,沿海一地的胜利终究离内地遥远,我行反腐之事的时候,便曾想过用一场胜利来宣扬威势,地方的官员离皇帝远,皇帝的威严对他们来讲已经削弱良多。我曾同你说过这一事,你那时同我说,主将的威仪愈大,士卒才会信服,才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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