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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穿越)——望三山(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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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府的百姓们激动非常,一大早便齐聚在运河口恭迎圣上驾临。隆兴府的府尹与知州各官员早已恭候在此,衙门中的小吏衣衫整洁,利落地备好锣鼓和大恒旗帜和红绸,脸色已在长久的等待之中涨得通红。

百姓伸着脖子,扒着前面人的肩膀往运河方向去看,可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头,啥都看不见。

知州和府尹心不在焉地说着话,直到看到圣上的游船才精神一震,抖擞地让人挥起旗帜。

船上,顾元白正站在甲板之上,他瞧着岸边人挤人的场景,不由好笑道:之前听着汤罩运报上来的江南人数还未有过这么清醒的认知,现在一瞧,不愧是鱼米之乡,人口泱泱。

他身旁的褚卫露出浅淡的笑,上前一步展开折扇为圣上缓缓扇着风,还是有些热。

海风从前而来,褚卫这凉风一扇,更是四面八方惬意的凉意,顾元白舒适地眯起了眼,鬓角发丝胡乱打散,飞舞起碎金光芒,几可入画。

褚卫的颊侧升起热气,顾元白察觉到他的异常,无奈道:褚卿,你的脸又红了。

褚卫僵硬在原地,颇有些手足无措,应当是骄阳晒的。

顾元白将他手中的折扇推向他,入夏以来,江南是比京西的夏日凉快了一些,但太阳也是毒辣,褚卿,担心着自己。

田福生带着一堆人拿来了诸多东西,顾元白用过凉帕和冰茶,再过片刻就要准备下船了。

褚卫以往游学时来过江南,曾经画给圣上的那副《千里河山图》的下半卷真迹,便是褚卫在江南的一位大儒那里见到过的。他不由一笑,臣游学那些日子便曾顺着运河经过江南,这会也能给圣上做个引路的了。

顾元白笑了,鬓角有汗珠流下,他拿着凉帕又擦过额角,行,褚卿这话朕可记住了。要是路带得不好,朕可是要罚你的。

一旁的常玉言凑上前笑道:圣上,怎么罚?

游船快要靠岸,顾元白看着岸边万民,心中一动,就罚褚卿将眼前这一幕给朕画下来,名字朕都想好了,就叫《六月二十七下江南图》。

常玉言听这名字就笑了,臣还以为圣上会起一些如《春柳初夏图》、《景平江南图》这般的画名。

田福生在心底默默想,圣上起名一直都这样,可从来没变过。

褚卫抿唇笑了,圣上名字都想好了,那臣就自当受罚好了。

他话音轻柔,只觉愉悦。

顾元白轻咳几声,一旁前武举状元苏宁突然道:臣记得常大人也曾这么命过诗名,让臣想想那首诗叫什么《赠友人七月二十一日与薛九遥夜谈》是不是?

他骤然提起薛远这个名字,常玉言和褚卫皆是一怔,顾元白最先回过神,他慢悠悠将帕子塞到怀中,哼笑道:可不是?

船已靠岸,东翎卫率先下船,地方官员上前来拜。等到圣上踏到岸边时,巨鼓之声已扬便天际。这一场热火朝天的迎驾一直忙到傍午,等顾元白用了膳沐浴了一番后,东翎卫的人已经将府邸包围得蚊蝇飞不进去。

田福生敲敲门,圣上,到把脉时候了。

得了声后,御医悄声进来,给圣上把着脉。宫女为顾元白擦去发上露水,顾元白随手翻开一页游记,去将徐宁唤来。

徐宁乃是工程部的奇才,数年前在战场上连连战胜敌军的弩弓和投石机便是由他制作和改良,顾元白此次南巡也将他带了回来,不止是为了给人才福利,更重要的是看一看徐宁去年改良出来的水龙车。

水龙车在江南用的最多,可一些地方上效果却平平,徐宁忧虑极了,日日担心得吃不下饭。

徐宁来了之后,就和圣上说起了他刚刚托府尹带他去看的水龙车,比京城中的要有些不同,臣现在还看不大出来,明日还得托府尹将水龙车从水中搬上来。

尽管去做,顾元白道,朕相信你。

徐宁顿时干劲十足,不愿耽搁时间的退下了。

外头有东翎卫进来,圣上,有飞鸽前来。

顾元白语气还是懒洋洋:写了什么?

是江大人来的信,东翎卫道,他们走到康国时,康国正在与缚赐乱战,江大人与诸位大人商议之后便决定回程,此次的路上丝绸之路还剩最后一段路程。

顾元白一愣,连忙伸手接过纸条,沉思半晌后道:做得对。

他将纸条反复看了数遍,抬头时便见周围人神色不掩遗憾,顾元白笑了,这都是什么表情?丝绸之路已经许久未走了,他们这一行人还未走到康国,带去的东西都已卖的没有剩多少。等回程时候,怕是连最后一点残余也要没了。康国和缚赐虽小,但战乱时候的人而不讲道理。他们才不会管这一行人是不是大恒天国的使者,带着数车的金银和粮食,这不是上赶着被抢吗?

说完却一愣,低头看了看日期,这封由监察处转送过来的信,已经与江津寄出去的时间过去两个月了。

第161章

两个月。

顾元白忡愣了许久,久到田福生要上前一步,他才倏地抬起手,站在那别动。

田福生停住脚步。

六月末的天气已然入了下,江南的天气虽湿润了些,但暑气还是在。

顾元白头顶的热意突如其来地升了起来。

三年以来,顾元白过得充实极了。

薛远在前方的信件一封封地往后方飞来,来往途中太废时间,信封每次送到顾元白手上时,几乎都是二十封以上的数量。

各地的小玩物一样接着一样,他在信中报喜不报忧,但江津在信中曾道:薛大人成日无笑。

我与曾大人闲暇时出去吃酒时,薛大人把自己关在房中。次日木屑扫出,薛大人原是雕刻了许多木件。

全无在圣上跟前的模样。

江津说得含蓄,涵义却明了。顾元白刚看到他写的信时,颇有种和对象互送情书结果被外人发现的窘迫,随后,他就纵容江津这样的来信了。

监察处的一个小小官员都对薛远时刻盯视,更不用说监察处的头领江津,薛远既然不打算说实话,那顾元白便毫不客气地从江津这儿了解,一件件事看得津津有味。

薛远独酌醉酒后会抱着长刀仰天嚎叫顾元白的名字,会团着被子将其当做顾元白亲来亲去。白日里不苟言笑,夜里却默不作声地看着月亮站到半晌。

小事也多如牛毛,小到他吃到美味的吃食时会突然道:圣上会喜欢吃这个。说完后又怔住,连狼吞虎咽也变成了食不下咽。

薛远在北疆饿过许久,自那以后对饭食便极为看重,一顿就要吃到饱。他先前为了离别而暴瘦,后又有吃不下饭,若不是亲眼所见,顾元白也不相信自己在他心中这么重要,重要到了已然让他对饭食不再看重的地步。

他看这些事时,只觉得想笑,想笑之余又觉得酸甜交加,江津实在写的太过生动,好像薛远就在他面前一样。江津时不时还会附上薛远的画像,他还询问了顾元白,是否能寄些画像过去?

顾元白自然无不可,等画像寄过去时,他才知晓江津原来是用他的画像来让薛远做事。只要薛远做得够多够好,江津便会给他一张画像暂解相思之意。为了这些画像,薛远眼睛都红了,拼得像头野牛。有一次江津去同曾大人去吃酒,忘了给薛远画像,大半夜地被薛远提刀砍在了床上,被吓得当场醒了酒。

江津可从未见过薛远那番吓人神态,平日里的虚伪退下,骇人到如恶鬼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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