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
厉害了,某种程度上真的说中了赤松流的职业。
他反驳说:“那不是骗子,而是语言艺术。”
绫辻行人:“…………”
“呵,是我蠢了,爱情这玩意的确降智,你明明知道她可能在骗你,还会被我说的那句【她可能喜欢你】引得心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更蠢不可言的是,你甚至不敢去证实这一点,因为你是个胆小鬼,你害怕被拒绝。”
绫辻行人说到这里,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现在信你只有十八岁了。”
这小子还年轻呢。
太宰治被绫辻行人分析地如此透彻,倒是没怎么生气。
他反而问绫辻行人:“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我是说怎么让流子喜欢我,并先一步说开这件事呢?”
绫辻行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宰治:“你认真的?”
“你明明喜欢她,却想着让她先对你告白?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渣?!”
“这和渣没关系吧。”太宰治摆摆手,他靠在墙边,抬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喃喃地说:“我呢,一直觉得很多东西没有存在意义,比如说人。”
“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人为什么要活着呢?人这种东西到处都是,随便死掉一些也无所谓的。”
太宰治又笑了:“后来我发现,人的确是应该努力活下去的,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无限可能。”
绫辻行人听到这里评价道:“那你运气不错。”
聪明到他或者太宰治这地步,已经很难遇到能让他们惊讶或者欢喜的东西了。
甚至于在他们看来,生活的每一天都一模一样,没有任何超出意外的事,波澜不惊,如死水一样。
长年累月的这么生活,的确容易生出人为什么活着的这样念头。
“对啊,就好像我也没想到,来东京还会看到如你这样的人。”
太宰治很认真地回答,绫辻行人这样的人也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绫辻行人发出嘲讽的笑声,但什么都没说。
太宰治继续说:“流子她和我不一样,她能看到我看到的东西,但她认为,人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是奇迹了。”
绫辻行人喝咖啡的动作一顿,他沉默了一会才道:“她是有什么难处吗?一般人如果不是活得很辛苦,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是有一些难处啦,虽然我一直想帮她,但如你所言,她又是个很厉害的骗子。”
太宰治叹息着,却又微笑着:“我想,即便她真的喜欢我,她也永远不会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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