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觉得有些奇怪:“你不去?”
赤松流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另一边说话的两个人,他压低声音对兰堂说:“我不适合去。”
兰堂微微挑眉,他同样压低声音,似笑非笑起来:“因为太宰?”
赤松流笑了笑:“对,虽然他没说,但我还是察觉到了。”
他的语气有些感慨,也有些复杂:“太宰这家伙太胆小了,人又敏锐,喜欢乱想,还嘴上不说实话。”
赤松流长出一口气,他苦笑道:“虽然有些自负,但我想……也就是我啦,能分辨出他嘴巴里的话是真是假,将真话藏在玩笑里,将玩笑说的比真话都真,那家伙简直是只刺猬。”
兰堂不赞同地看着赤松流:“你这样会很累,要和他聊一聊这个问题。”
赤松流倒是并不在意:“我倒是不累,甚至有些窃喜,能敏锐察觉到他心思的人只有我一个,这么一想也挺开心的。”
兰堂:“…………”
这时候兄长大人心里只剩下草(一种植物)的想法了。
“太宰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并不担心我会被别人吸引目光,可唯独另一个他……”
赤松流苦恼地说:“我当然不会认错我喜欢的人,可我太了解太宰了,这些经验可以同步应用到另一个他身上,这种事对太宰来说,肯定不开心吧。”
赤松流能从首领宰那边全身而退,除了他自己戏路比较广以外,也因他太了解太宰治这个人了,若是首领宰一直绷紧精神仔细盯着赤松流,赤松流也没办法动手脚。
“既然他不开心,那就不要去了。”
赤松流对兰堂说:“对我来说,当然是太宰更重要咯。”
兰堂嘴角抽搐:“敦如果知道了会伤心的。”
赤松流摇头:“不,我觉得他会松口气,毕竟他绝不会愿意我丢开太宰去找他,这意味着他回来后会被太宰扒皮。”
兰堂诧异地说:“敦这么怕太宰吗?”
赤松流耸肩:“您早年在北美,不太了解敦小时候的经历。”
“我和太宰在森先生手下干活时,芥川和敦是打包一起带的,我和他都带过这两人,太宰治教徒弟的手法太激烈了,敦对他有心理阴影。”
这也是为什么中岛敦一见到太宰治,膝盖就发软的原因。
“而且我不认为我、太宰、织田以及绫辻先生一起教出来的中岛敦会在另一个世界栽坑里。”赤松流自信地说:“我的弟弟,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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