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被骗了吧!
神宫寺泉面无表情地坐在髭切怀里,付丧神笑眯眯地将剥去了薄衣的花生往他嘴边送,神宫寺泉木然地张嘴接下,对面的信浓和药研两双眼睛都快冒出火星子了,又凉又尖的小刀片嗖嗖嗖地往髭切身上扎。
要是目光有形的话,髭切现在应该比一个筛子好不了多少。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情况。
神宫寺泉惨痛地翻起了一个小时之前的回忆,他究竟是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被髭切给带到沟里去的?这把老刀太他娘的能忽悠了吧!
好吧就算他可能的确是对髭切抱有那么一点点点点不可说的心理好了……但是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被诓着说出了这么羞耻的话的?
尤其是药研和信浓就在门口!
他是人类没有察觉也就算了,髭切明明知道居然也一声不吭!
他绝对是被这个男人灌了迷魂汤了!
正愤愤地想着,银发的付丧神单手替神宫寺泉把身上的斗篷拢了拢,另一只手在两振短刀攻速翻倍的嗖嗖发射中泰然自若地端起小桌子上的汤碗,轻轻搅了两下澄清的汤水,浓郁的香气丝丝缕缕地化成白雾上浮。
“家主,喝一口汤?”
他完全将对面的目光攻击视若无物,笑容反而更加甜蜜了,大有一种“你们看不惯我有本事就来打我啊略略略”的不要脸气质,可是不得不说,髭切长得实在好看,是那种会让神宫寺泉无条件败退的脸,于是尽管知道他的笑脸下有些让人一言难尽的东西,神宫寺泉也没有能拒绝得了这句话。
——原来他还是个颜控吗?之前怎么没有发现?面对三日月的时候也没见出现这种情况啊!
药研看着对面两人的互动,用力闭了闭快要瞎掉的眼睛,摘下眼镜,深吸一口气:“髭切殿,请您稍微克制一下自己。”
一向冷静的短刀说到最后差点咬牙切齿,牙缝里一字一字地挤出破碎的音节,恨不能把髭切当成要说的话在嘴里磨上几遍再吐出来。
厚脸皮的太刀只是稍微太了下眼皮,一脸的无辜:“嗯?我没有干什么啊,你们继续。来,家主,最后一口。”
信浓额头上的青筋啪嚓一声裂了,拍着桌子就要跳起来戳死对面这个耀武扬威的家伙,被药研手脚并用按下来。
最后是脸皮薄一些的神宫寺泉用苹果把髭切的嘴巴堵上了才控制住了事态。
“这次的事情,先不必报告给时政。”
起头的还是神宫寺泉,他经过了深思熟虑得出了这个结论,在几天前向付丧神们告知关于白石的事时,他们就为了是否需要将此事告知时政而分成了两派,一部分认为能获得官方的支持是最有力的,而另一部分则提出他们目前甚至无法分辨谁是溯行军一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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