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他们自己认可的,他们回应了你,选择了你,在选择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髭切感知到了神宫寺泉的沉默,又多加了一句。
神宫寺泉对于自己的灵力浊化而带着全本丸付丧神暗堕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什么负罪感,正如髭切所说的,他已经为此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他现在要说的是另一件事:“你之前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如果我没有出意外,灵力浊化反而能平衡你体内的力量,你现在是不是已经……”
“嘘,”髭切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狡黠地轻轻一眨右眼,“这件事我们晚上再说,现在——”
“什么晚上说……”神宫寺泉酝酿到一半的怒意被打岔,上不去下不来卡在当中,而髭切轻声说出了下半句话。
“……我好像找到了你的父亲留给你的礼物。”
神宫寺泉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去。
父亲。
神宫寺泉年幼时也会问母亲自己的爸爸在哪里,那个女人回答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大约就是等你长大就知道啦,其实你是我背着他偷偷生下来的之类的话。
偶尔在各个时空漂泊的时候,他会满怀期盼地想象一下自己父亲的样子,和每一个觉得自己爸爸无所不能的孩子一样,他有段时间一直想着,爸爸会来找他的,爸爸一定能找到他,然后他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
不过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神宫寺泉早就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幻想这些不可能实现的东西,到了向着,他已经能很从容地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亲生父亲了。
最多就是得稍微接受一下原来他的父亲是个这么糟糕的人罢了。
因此说实话,他对于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这件事情,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
那只不过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神宫寺泉短暂地出了会儿神,才想起来接话:“什么礼物?啊……你说他之前说的那个?时政正在接手他们的研究场所,里面的资料还没有归纳完成,过几天会有人送过来,如果能召回药研……”
提起那几个名字,神宫寺泉的声音低缓了一些。
他没说的是,其实他认为红鹤给他的“礼物”根本就是一个空饵,硬要说的话,说不定是那句满含恶意的遗言,也或许根本就是这张面具,总之他不认为会是什么好东西,他也并不抱有什么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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